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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含入v公告)

    果然,白芷是于庆利故意放的,于府甚至是为了放出白芷故意烧的。于庆利在想什么呢,放着好好的事少钱多地位高的官不做,去外面做通缉犯。阮卿忽然想到于庆利从不离手的那个精致的小金笼。

    “然后我就不知道了,后来再有记忆的时候已经到裴府了。”白芷细声细语道。

    阮卿略微沉吟:“我记得你是在城外伺候宝珠的,怎么到城西去的?”

    白芷道:“跑出来的。”

    “你一个人?”

    她摇摇头:“我和那个家丁。”她略微顿了一顿,似乎是在思考些什么,阮卿视线落在她眼尾一根掉落的睫毛上,过了好一会她才继续道:“宝珠姑娘是个苦命的,她本是高丽人,家里遭灾一路逃难到了默县,却被拐到了扬州去。”

    和阮卿猜的倒是八九不离十,“然后呢,她是怎么和刘岷认识的?”

    “被人送进来的。”白芷道,“宝珠小姐最开始也是侧夫人,也吃了阿芙蓉,但是后来刘老爷心疼她,寻了名医替她戒了,迁到了城外给她寻了一个宅子住。”

    “谁送进来的,你知道吗?”阮卿问。

    “刘老爷的亲戚,听说在两浙做官,我没见过他。”白芷道,“但是每次的侧夫人无外就是这几个送来的,除了他还有一个京城里做官的,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见过于庆利吗?”阮卿和裴一远本是猜想于庆利是刘岷和刘昊之间的掮客,他与刘岷说不好是谁污染谁,谁拉谁下水,谁料白芷肯定地摇摇头,道:“我先前从未见过于庆利,所以在那天晚上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才并未生疑。”

    闻言,阮卿不动声色地搁下筷子,在白玉筷枕上磕出一点清脆的声响。

    若真如白芷所言,于庆利此人根本并未直接参与他们之间的犯罪,仅仅是充当一个中间商给两边介绍,甚至不直接出面,随时都能抽身出来,这大概也是他最开始将白芷送到了他们面前的缘故,双边卖个好。

    阮卿短短的指甲在指腹反复搔刮落下一个小小的月牙,既然是罪犯,就没分什么三六九。她如是想。

    白芷小心觑着她的面色,虽然阮卿面上还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样,但她就是觉得她似乎哪里不高兴,只知道大概是与于庆利有关,左思右想还是迟疑地说道:“听裴将军说小姐要探访春风阁,那地方很危险,宝珠小姐告诉我说那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有价值的就榨干,就算一个地方没有价值了,他们也总能找到新的卖点,而且守卫森严,后面很多官老爷都有参与,所以小姐还是以安全为上吧……”

    闻言,阮卿从思绪中抽出来,冲她露出一个浅笑:“我知道了,多谢。”说完她便又夹了一筷子八宝鸭放她碗里,“多吃一些,你年岁不大吧看起来,还在长身体呢。”

    白芷有点不好意思,她这个年纪不算小了,外头老百姓里这个年纪说不定孩子都有了。

    阮卿猜到她的意思,有些好笑,“等会我派人送你回裴府,多吃一些,想来回去之后老姚大概是不会让你吃这些发物来的。”说完冲她眨眨眼,“我不告诉他。”

    白芷赧然地露出一个笑来,还挂着婴儿肥的脸上有一个浅浅的酒窝。

    阮卿撑着下巴,忽然想到上次跟青黛说面前这姑娘命不好的事,那话不对,白芷命挺好的,时候未到而已。

    午膳用了过后望月便送白芷回裴府了,阮卿刚才泡好茶还没休息半刻钟,后脚窗户就翻进来一个不速之客。

    阮卿眼也未抬,端起茶杯呷了一口,头也不回道:“来人,抓刺客。”

    “欸欸欸,别喊别喊,我是来说正事的。”裴一远身上的朝服还没换,绯色长袍异常显眼,阮卿余光扫过去,似笑非笑道:“有正事不递拜帖不走正门,还是说怀远将军有翻别人窗户的癖好?”

    “嘶……你怎么翻脸不认人呢?”裴一远咋舌,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壶茶,一饮而尽,然后思索一番定了一个结论:“不是金卷啊。”

    “难为你还喝的出它不是金卷。”阮卿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你喝的是一钱一金的蒙顶贡茶,好喝吗?”

    裴一远:“……”

    多少?

    “咳……说正事。”裴一远淡淡将茶碗往宽大的朝服袖袍下面藏,试图这样遮住阮卿的眼睛让她忘了这件事,然后正色道:“今日朝会烧最后阮相拍了板,来使还是要招待,战等到年后再打。”

    “嗯。”

    “你怎么不意外,你猜到了?”裴一远挑眉问。

    阮卿:“事实上我都不知道我爹在京城。”

    裴一远无言。

    他有时候觉得阮家的关系真的是个迷,略有不熟。

    阮卿捻起一小块方糕咬了一口,甜得倒牙,她绷着脸不动声色将方糕扔进渣斗里,然后喝茶冲淡了口中腻味才道:“什么时候到京城?”

    “快进北直隶了,礼部定了小年的日子,算是以彰重视。”裴一远嗤笑道,“重视他个锤子,真想把礼部那群老东西脑袋挑了,带着那该死的匈奴一起挂在城门口。”

    闻言阮卿轻飘飘睨了他一眼,做了个请的手势:“去吧,要我给你写那群人的住址吗?”

    裴一远:“……”

    “哎呀,日头不早了,不好回裴府了,不知阮家府上还有没有堂屋?”

    “没有。”

    “不信。”

    “不信就去死。”

    “……”

    好凶。

    -

    匈奴使者到京城前夕,礼部的章程洋洋洒洒写了数十页,连宫道上的铜首都擦的程亮,生怕在匈奴人前落了面子,阮卿坐在慈宁宫的暖阁中听着说到这件事,意味不明地冷笑一声。

    人只有在两种情况下会孔雀开屏怕落了面子,一个是求偶,一个是送礼。

    很显然,大周是后者,弱者怕在强者前落了面子,所以努力堆砌珠光宝气在面上充胖子。

    朝廷上却因为谁去城门接待使者而产生了分歧,无外乎是因为匈奴那边指名道姓说要慧安郡主出去迎接,若不是慧安郡主迎接,他们绝不踏入京城一步。

    “郡主,陛下唤您过去。”张公公手持拂尘,轻声道,生怕扰了暖阁里的人,额角析出细密的汗。

    这时候还未散朝,唤她过去是何事可想而知。

    阮卿睁开眼,不咸不淡地应了声,跟着张公公往太和殿去。

    “依陛下之意,是答应匈奴那边让您去接待,但是裴将军和三皇子不答应,阮相还未说话。”张公公言简意赅地说明了朝上情形,送她到了太和殿门前,然后打了个千送过。

    一片金叶子落在他手心。

    阮卿嘴角含着浅淡的笑:“多谢张公公。”然后提步往太和殿里去。

    “慧安郡主到——”小太监拉长声音通报,瞬间吸引了里面所有人的视线,皇帝换上亲切和蔼的笑意:“令仪来啦。”

    “臣女见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莫要多礼,快起来。”皇帝让小太监托起她,然后将事情简单地讲了一遍,随意问道:“令仪你说说,你是什么想法?”

    “陛下,此事不妥……”

    “裴衡你别说话,我在问令仪的意见。”皇帝不咸不淡地掀回去,转而看向阮卿,“说说你自己的看法。”

    阮卿站在大殿中央,淡淡给裴一远送了一个浅浅的笑意:“依臣女之见,历年并未有女子迎接使臣的先例,匈奴未先言而入京是为蔑视天威,如今大周以礼相待已是极给这边疆蛮夷面子,若任索予求,怕非但体现不了辽辽大周的气度,反而落了先人气节。”

    皇帝沉吟一下,环视一圈:“众爱卿呢?”

    “阮小姐言之有理。”一个文官站出来道,“最初允许使臣入京便是为了大周的脸面着想,如今之事,若是继续答应,只怕是会长他人志气,边疆代代战士打下来的血气怕是尽数磨灭。”

    “那你说,谁去,那蛮夷子不肯进来你说怎么办,天天叨叨叨,给个解决办法啊。”另一人骂道,“天天别光说不做啊。“

    “我没在好好说吗?眼睛一睁就是怼,你怎么当上官的?”

    “你这泼夫!”

    眼看两个文官袖子一撸要在太和殿上打起来,周围几个武官连忙上去拉架,两个年轻力壮的拉一个白胡子老头,险些没拉住。

    “呸!写进史书要挨唾骂千年的事老夫我可不干!这荒谬要求,断不能答应!”

    另一人凌空一脚踹过去:“瞻前顾后的死老头!”

    “停停停,像什么样子!”皇帝怒声道,一掌拍在龙椅上,“扣三个月俸禄!”

    “陛下,不如听臣一言。”裴一远大步从武官队伍中走出,落在阮卿身边并身而立,直勾勾上座的九五至尊,“不妨让臣与慧安郡主共同去城门迎接匈奴使臣,既能搓匈奴锐气,不让大周落人口实,也算是应了匈奴使臣的要求。”

    “但唯有一事,阮卿只站与臣身边,所有章程由臣来,大周女子段不该为国妥协外邦,安居乐业这是我们边疆千千万万的将士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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