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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修】

    裴府堂房内,一个眼生的副官和一个小兵正看着一个女人,见裴一远和阮卿来,连忙抱拳行礼:“将军、小姐。”

    裴一远免了礼,阮卿视线落在那个找了许久的白芷脸上。

    白芷脸上灰扑扑的,烟熏的,身上也脏污一片,有泥有灰,还有不知道哪里弄的呕吐物。

    阮卿皱了皱眉:“这什么情况,哪找到的?”

    “回小姐,我们是在于府外头树林里一个小坡里找到的。”副官道,“不肯说话,姚大夫来看了说受了惊,痴傻了。”

    “痴傻?”阮卿听到这话眉头挑起,有几分意外,“身上有人检查了没。”

    “找了几个姑娘检查了,说没有外伤。”

    没有外伤?那从何而来的痴傻?

    阮卿走上前,素白的手指掐在白芷的下巴上,抬起她的头露出一双水润的眼睛,良久,她忽地一笑:“认识于庆利吗?”见她没有反应,阮卿又从怀中拿出早早准备好的于庆利的画像,手腕一抖展开在她面前,“认识吗?”

    刹那间,时间好像静止了,白芷瞳孔皱缩,喉间爆发出刺耳尖锐的叫声,“啊——”

    几个兵不住地捂住耳朵。

    阮卿对此早有所料,掐着她的下巴不让她偏开视线,强迫着她不得不和画中的眼睛对视,“说话,白芷。”

    “不知道!我不知道!啊!吃饭!我好饿我要吃饭!”

    话语间颠三倒四,赫然一副痴傻样。

    阮卿皱起眉,有些惆意。

    裴一远揽过她的肩膀强硬地从她手里抽出画像,前后折好放到一边桌子上:“好了,人不是这么审的,她不是汤传磊,再这么审非得疯了不可。”

    阮卿有些闷闷不乐。

    没了画像的刺激,白芷颤抖的瞳孔逐渐平稳下来,缩在墙角怎么说都不肯出来看一眼阮卿。

    啊哦。

    把人吓破胆了。

    阮卿头痛欲裂,深觉今天从早上去接裴一远伊始就十分倒霉。

    裴一远不知道阮卿在想什么,半推半拉着把人带了出去关上了门,徒留几个士兵看着白芷。

    “一个心智不全之人哪能这么审?嗯?”

    阮卿凉凉抬眸:“那你说怎么审?你亲自手把手审?”

    咳。

    “我没这么说。”

    裴一远舌尖在口腔内巡视一圈,不合时宜地想,难道阮卿是吃醋了?这个认知让他隐秘的有些高兴。

    阮卿不知道裴一远在想什么,否则一定会后悔今天早上没把裴一远拖在马车后面一路拖回裴府杀了干净。

    “那你说怎么审。”

    “队里头有几个面亲的,对这些有经验,先安抚着,过几天再说?”

    “你这么怀柔下去够于庆利把朝中那些个大臣策反十个来回有余。”阮卿毫不留情道,“去找老姚扎几针,再开点药,留条命能说话算够。”

    裴一远轻咳一声,给旁边侍卫使眼色:听见了还不去?

    侍卫:“……”

    他深觉自家将军最近越发狗腿了。

    老姚被侍卫请进堂屋的时候深深叹了口气,说好从战场回来颐养天年退休来的,怎么觉得今年更忙了。

    堂屋内白芷还是缩在角落,老姚上去翻起她的眼白看了看,又切了脉,似乎想说什么,抬眼就见裴一远不动声色地疯狂冲自己使着眼色。

    老姚默了一瞬,从布包里抽出一根长长的银针,利落扎了。

    扎了算了,反正也扎不出事。

    毕竟阮小姐脸色一看就很不好。

    惹不起。

    银针入脉,原本还抗拒的白芷忽然丢了神色,撑了两下眼睛,软倒了一边。

    “能治?”阮卿问。

    “能的,不过是惊厥之症,好生养上几月便是。”

    阮卿心说自己就是等不了这几个月。

    裴一远左右看了看,轻咳一声:“老姚这人就麻烦你了,吊条命出来就行。”

    吊条命?

    老姚大惊失色,深觉自从文奕奕开始,这里越发像个土匪窝。

    但是没给他说话的时间,阮卿便已经率先离开了院子,裴一远连忙嘱咐了几声便急忙跟了上去。

    “慢点慢点。”裴一远笑着将人揽住。

    阮卿轻飘飘睨了一眼他,越发觉得这人最近越来越爱动手动脚。

    “再莫名奇妙动手动脚,罚五百两。”

    “……”

    “金子。”

    裴一远沉默。

    阮卿看都不看他一眼,款款往芳菲苑去了。

    裴一远叹息,忽然想起了自家娘亲上次说以后给自己娶媳妇的血珊瑚珠串,正好看见门边一闪而过的车夫,嘶了声,跑上去一把揽住车夫的肩膀:“走走走,我请你吃酒去。”

    车夫:“?”

    啊?

    两人在一个酒肆坐下,叫了两坛酒,两碗酒下肚,裴一远“啪”地将碗搁在桌上,酒液溅出来洒在桌上:“你说,你哥怎么和你媳妇相处的?”

    车夫这下回过味来了,他夹了一筷子花生,思索了一番:“将军,你是不是喜欢阮小姐啊?”

    ?

    裴一远不可置信瞪他。

    “我什么时候说了?”

    哦。

    车夫挠挠头,想起出门前自家老娘说的不要随意揣测主子的想法,心说万一将军是喜欢最近正热的花魁娘子呢,于是他道:“俺哥就是正常相处呀,像老爷夫人那样。”他砸吧嘴,“将军和阮小姐那样也有点像?”

    裴一远嘴角不受控制地挑起,他清了清嗓子,对上车夫纯澈的目光:“咳!看什么看!这话跟我说说就行,去外面可不准乱说!听见没有。”

    车夫想起最近下人们中的传闻:将军最近很不对劲,开屏的孔雀,顺着他就好了。

    于是他老实地点点头,表示自己一定守口如瓶。

    虽然不知道守哪一句话。

    好一会,车夫憋不住,咬着筷子道:“将军,你若是喜欢……”话音刚落便对上裴一远警告的眼睛,连忙一咳换了话头,“俺是说,你若是‘有’喜欢的人了,就去姑娘家里找爹娘下聘嘛,一次不行两次,嘻嘻。”

    反正将军不要脸。

    不过这话他没敢说。

    裴一远心说那个姑娘爹娘准备给她找别人婚配。

    思绪突然一顿。

    所以,他就是想和阮卿成亲才对!

    虽然阮卿一点都不承认他们的关系,那边还有个如狼似虎的宋景舟,但是!一点都不妨碍自己想和她成亲!

    不过他忽然觉得这个情绪来得有些过分突兀,他和阮卿自幼相识……

    车夫继而道:“俺哥和俺嫂子从小就认识,就是人家说的那什么……对!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裴一远挑起眉,来了兴致,“那你哥怎么知道自己喜欢的?”

    车夫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话:“为啥不知道?俺哥从小就跟个跟屁虫一样跟在俺嫂子后头,从小就说要娶俺嫂子……”

    这话,裴一远和阮卿小时候大概也说过类似大差不差的话。

    他豁然开朗,没有什么头脑一热,原就是从小就被阮卿那厮训化了,小时候扯着跟着,长大了自己凑上去跟着,所以总该一直跟着才对!

    他大喜地拍了拍车夫的肩膀:“好好好,赏!以后你成亲莫说聘礼了,便是要证婚,本将军都给你去!”

    车夫陪着笑跟他高兴,心说证婚当然是老娘决定,将军凑什么热闹?

    不过转眼他又想,说不准以后生的儿子能像将军一样做个顶天立地的人呢!好像也不错。

    ——

    芳菲苑的门关上,望月和唐二的身影出现在屋内,裴家的下人纷纷不见身影。

    阮卿目不斜视地坐在榻上坐下,端起茶呷了一口,才道:“何事?”

    “小姐,汤传磊的儿子快不行了。”

    阮卿手上一顿,露出一个匪夷所思的表情:“大夫没治好?”

    唐二迟疑几下,还是道:“小姐没吩咐,奴才不敢随意定夺。”

    闻言,阮卿面上少见的流露出尴尬,最近她似乎总是会疏忽掉一些不该疏忽的事来。

    她呼了口气:“知道了,去找大夫给他看,要什么药材直接去库里拿,没有的去找二爷,他知道怎么处理。”

    “是。”唐二抱拳,“还有一事,东厂来信,说陛下最近越发深居简出,除了上朝鲜少出门,恐有事变。”

    “哦?”阮卿挑起眉,搁下茶盏,“柳盈呢,皇帝没去看她?”

    “偶尔会,但是也是直接传唤。”

    这倒是奇了。

    老皇帝一生贪美色又敏感多疑,这当口连后宫都不进了,倒是奇怪。

    她思绪忽然落在生死未卜的刘岷脸上。

    “让东厂盯紧了,若是不行。”她转了一下手腕上的玉镯,轻轻柔柔一笑,“张公公在御前太监这个肥差上坐太久了,不能为我所用,便杀了,我瞧着小德子倒是知趣的紧。”

    “是。”

    “还有,让人在御书房里多探探。”阮卿的目光陡然幽深,“老皇帝这个不甘寂寞的性子,恐怕是有什么绊住了他的脚吧。”

    唐二明白了,长身而拜,“是。”

    “裴一远去哪了。”阮卿目光落到望月身上,手里拂去一片茶沫。

    “呃……”望月似乎觉得这话说着也有些稀奇,迟疑一下道,“和车夫出去喝酒了。”

    ?

    阮卿失笑,摇摇头,想不通这人忽然抽什么风,“罢了,可还有事?”

    “有。”望月躬身递过来一张烫金拜帖,“这是武安伯夫人托二爷递过来的拜帖,下月她家孙子满月酒,请小姐出席。”

    大概因着阮卿出身佛诞日的缘故,京中喜宴只要是跟阮家有上两分关系的总爱递拜帖来沾沾佛光气,算不得什么罕事。

    不过这次倒是有点不一样了,武安伯夫人和何蓉素日关系好,这番刘府出事,她倒是说不准知晓些什么。

    阮卿垂眸打开拜帖,只见上面赫然用烫金小楷写着阮令仪和裴衡两个名字。

    阮卿挑起眉,这人倒是有意思,那她究竟是想搭上裴一远的车,还是想蹭上阮家的风,亦或者是何蓉一事她心底知晓二三事,但是要试探他们两个人的口风,找个安全的风口?

    她勾起唇角,将拜帖细细叠好放在一边,“行,我知道了,去回武安伯夫人信吧说我和裴将军会按时出席,顺便告知裴将军一声。”

    望月一愣。

    不用先问一下裴将军吗,然后她就对上阮卿那双似笑非笑的秋水目,连忙低下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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