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飞船上

    军用飞船何颂之前坐过,但今天的这架和当初没得比,就像“运输预备军人去战斗”和“迎接公主回家”没得比一样。

    何颂回复了奥罗拉一句“回来后再聊”后,关闭了智脑的投影,抬头看向正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伊斯顿和丁屿。

    四年级有名的“冷哥酷姐”——何颂听说这个花名后笑了三分钟——向来是除了季考的机甲赛上打一场就没得交际,此刻正距离格外地近凑在一起说着什么,不免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

    丁屿回头,看见何颂结束了和奥罗拉的聊天,冲她挥了挥手,招呼她快些过来加入讨论。

    “奥罗拉还是来不了吗?”看着何颂走近了,伊斯顿问到。

    何颂摇摇头:“本来说是想偷偷溜上飞船的,但昨天深夜被临时召回皇宫了,说是要和她签移交协议。”

    闻言,伊斯顿露出了一个略微嫌弃的表情:“怎么有人大晚上的签协议啊?”

    “所以就是很光明正大逼她呗。”一旁的丁屿接过话题说道,“上次是机甲坏了,这次是被威胁着不准去,奥罗拉是不是和实战演习有点不对付啊?”

    何颂不说话,说实话她有些心虚,毕竟这份移交协议,移交的是碧翠斯星的所有权,奥罗拉只有得到所有权,才能用采矿权来和格里芬家族交换。

    如果不是自己的话,奥罗拉本可以不用这么费心,不仅要移交采矿权,还要放弃实战演习,两头都在把这个当筹码,让奥罗拉在中间频频让步。

    伊斯顿语气里满是疑惑地问道:“之前有听你们提起过,听起来这个权利终究是奥罗拉的,她何必急于这一时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是有是什么难言之隐吧。”丁屿摊开双手,同时用肢体语言表示她也不明白奥罗拉为什么这么做。

    这个问题丁屿不知道,但何颂能回答,奥罗拉的原话是:

    “主要是怕夜长梦多,上次哈德里安那混账东西就说什么要求终止交易,我看他就是想以退为进趁机敲诈,还好温多林夫人虽然是商人,但却是个极其重诺的商人,把哈德里安的念头扼杀在摇篮里了。”

    总结一下就是有不确定的因素,而奥罗拉可以在其他事上肆意洒脱,但唯独不愿意在这件事上有丝毫的懈怠。

    只是因为这关系到了何颂的自由。

    为此,刚刚何颂还很是愧疚地在智脑上给奥罗拉发着信息说“抱歉给你添了很多麻烦”,然后就得到了奥罗拉的一通笑骂。

    “想什么呢!如果不是因为我,你根本不会背上这个债务,格里芬会直接拿救出我的功劳向我爸爸索取碧翠斯的采矿权,而你的存在让他们有了一个既好欺负,又可以达到目的的对象。”

    虽然何颂看到这句话后,脑海第一时间是想到了那一位寡言的人,虽然交流不多,但她总觉得这人应该并不是那种热衷于这种算计的人。

    “你觉得呢?”

    何颂想的很多,但现实世界里只过去了几瞬,许是见到何颂没有接话,伊斯顿出声问到,让何颂回过神来。

    “我也不知道。”何颂面不改色地撒谎,说实话这样让她总有种愧疚感,哪怕自己出发点是不让他们君如复杂的事件里,但对着同伴撒谎什么的......

    “说得好像你真的全是为别人好,没自己一点的私心似的。”

    逐影自从那次和饲养员接触后,就一直没什么精神,何颂把书都要翻烂了都没找到合适的方法缓解它的情况。

    当今时代,对于哨向的精神体的研究可谓如火如荼,但根本没什么实质性的进展,更何况是逐影这种特殊中的特殊。

    “可闭嘴吧你,好好休息。”何颂在心里回复到,却并没有反驳。

    有什么可反驳的,它即使她,这些都是真话。

    何颂依旧维持着自己的微笑,她以自己能给出的最大程度的真心待人就足够了,只要不涉及到自己的过去,什么都是无所谓的。

    就在伊斯顿和丁屿依旧在讨论着奥罗拉的时候,三人头顶传来一阵电子播报的声音:

    “本舰将于一小时后开始跳跃,请各位同学就近寻找固定装置,以免在跳跃过程中失去平衡,造成身体上的不必要损伤。”

    听到这则通知的何颂看着开始动起来的人,他们要么前往了其他的地方,要么就是走到靠墙的位置。

    墙上设置着一些固定装置,何颂看着他们拿着装置的软带将自己“五花大绑”后,便延续着先前做的事。

    该发呆的发呆,该和同伴交流的交流,一切只是被短暂地打断了一下。

    何颂收回观察人的目光,跳跃?新的名词,听起来是宇宙里长距离出行需要的手段。

    “跳跃是什么?”何颂跟着伊斯顿和丁屿移动脚步,但还没等她们走到固定装之前,就被路过的人的声音吸引了注意。

    “外乡人小姐原先生活的地方未免太落后了些,连跳跃都不知道?”说话的人看上去只是想路过的时候轻飘飘地扔下一句话,并没有进一步嘲讽的意思。

    但他的脚步停住了,原因是伊斯顿紧紧地拽着他的后领,那人回手一挥,打下了伊斯顿的手。

    “道歉。”伊斯顿收回了手,他的声音很是冰冷,听得出来他是真的在生气和愤怒。

    然而何颂只是望着出言嘲讽她的人,微微歪头,笑着说:“对呀,我不知道,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何颂从来不吝啬自己的笑,有些时候,一个浅笑能让事情变得简单——

    “别太滑稽了,外乡人,你们都只是殿下的小宠物而已,还真以为自己能借势?更何况你献媚的对象都错了,对着殿下摇尾巴,还不如......”

    何颂微微眯起眼睛,这人和一开始就站在他身后,如同助威一般高傲地看着她的人,何颂把他们的脸记下,慢悠悠开口道:

    “若是今天奥罗拉在这,你还会有胆子说这些话吗?”

    奥罗拉的身份摆在那,不用白不用,而且何颂也想知道,这些人对奥罗拉的看法究竟会到怎样的一个地步。

    “你要是在其他人面前把殿下抬出来,到可能有点用,比如你身边的你们四年级的第一名,地下街出身的人卑躬屈膝惯了的......”

    “还请这位同学最好是闭上嘴巴。”

    何颂依旧是笑眯眯的,但却让面前的人不禁后退了半步。

    原因无他,在场的都是精神力不差的人,什么事能做,什么事做不了,有些时候身体甚至会比脑子都要先动起来。

    他不退还好,一退后,他,连同着他身后的人——大约就是小队的成员——都先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再都是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

    为首那一直在咄咄逼人的人后退后,又立马反应过来,上前接近何颂,却在距离何颂大约半米的时候停下。

    他低头,脸上的震惊几乎都要迸裂出来,他看见他的胸膛中央处出现了许多的纤细的丝状物,所有的丝线到最后都汇聚到了面前的何颂的手里。

    何颂压低了自己的声音,问道:“同学,你的精神体好像有点不对劲,需要我帮你看看吗?”

    她手里握着的,正是这人的精神体。

    何颂在对方的眼皮子底下,却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的精神体抽了出来,握在手中。

    望着那人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何颂只是扫了一眼自己的手后便移开了视线,看向了一旁的丁屿和伊斯顿。

    何颂有预感,估计是瞒不下去,还是坦白一下自己的能力比较好。

    不曾想伊斯顿开口说的却是:“何颂以前不是那种温温柔柔看上去很好欺负的模样吗?”

    闻言,何颂都有些气笑了,这人的重点是不是抓错了?但何颂摸不准他是在不高明地转移话题,还是真的傻,于是干脆顺着他递过来的话题说道:

    “我现在也是看起来很好欺负啊。刚才的人不就是看着我柔柔弱弱的,才跑上来找事吗?”

    丁屿摸了摸下巴,很是正经地说道:“看脸没什么印象,估计是五年级的,还是比较激进一派的人,不然不会对‘奥罗拉’的小队这么大的敌意。”

    “说起来,是不是因为你和奥罗拉呆久了,所以性格才有变化啊?”伊斯顿的关注点还在刚刚何颂和那个五年级的对峙上。

    而听了这句话的丁屿也成功地被带偏,加入到了关于何颂态度的讨论中:“我倒是觉得,她不是和奥罗拉待久了变成这样,她应该就是这样,看上去温柔,而实际上也有着不容忽视的力量。”

    伊斯顿眉头皱起,问道:“你是不是小时候特喜欢读那些特别矫情的书?”

    丁屿:“......滚。”

    何颂无奈地摇摇头,走到墙边的一个固定装置边,学着别人的模样把自己“五花大绑”后,打开了智脑的投影,开始看起了书,不再理会那随时随地都能掐起来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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