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

    “你好,东川目哲先生在家吗?”

    惠子按响了门铃,对着对讲机问道。

    “啊,是的,请问你是——?”

    对讲机里传出一个很年轻的女性的声音,与合子所说她婶婶比较低沉的声音大相庭径,看来不是合子她婶婶。

    “我今天与东川先生有约,请去告知一下东川先生。”

    “好的,您稍等。”

    女子的踩踏在木板上的脚步渐远了。

    随后又很快回来。

    “是的,秋织小姐,东川先生今天和您有要事详谈,请进。”

    惠子看见出来打开门的果然是一位年轻女性,看上去非常漂亮。

    “您是东川家的女儿吗?看上去很年轻美丽呢。”

    “谢谢您的夸奖,秋织小姐。不过很可惜,我不是这个美满家庭的一员,我只是东川太太雇的保姆,平时过来料理家务。”

    “东川太太雇的?可是您看上去很漂亮呢,东川太太没有升起防备心吗?”惠子以调侃的口吻说出来,走在这位漂亮保姆的一侧观察她的神色。

    “您说笑了,东川太太和东川先生很恩爱,东川太太对东川先生很放心的,因此我才会来这里做工,您知道做这份工作难免遇到不太好的主顾,还会遭人非议,但是在东川太太家我是很放心的,东川先生是个很可靠的人呐。”

    “这样啊,那还真是不错呢。”

    “是的。这边请。”保姆引到门口之后就退出去,礼貌而知性。

    看到保姆也许就会对主人家产生好感,毕竟连保姆也这样知礼,主人家必定很有修养。

    惠子进入到一间宽大的书房,四面都是书柜,摆满了书,而厚重华贵的木质桌案后做着一位中年男子。

    男子带着金丝眼框,发色有些花白,但是看上去很儒雅。

    “您好,秋织小姐,请坐吧。”

    “谢谢。东川先生,您知道我的来意吧?”

    惠子不着痕迹地摸了摸今天特意带的发卡。

    “是的,我想知道你手上怎么会有我的戒指呢?”

    东川目哲坐正,颜色依旧很温和,语气有些迷惑。

    “哦?东川先生这么快就确定在我这里的就是您的戒指了?我还没有把它拿出来给您看呢。”

    “如果秋织小姐发来的图片没有造假的话,我敢保证它确实是我的,我不小心丢了它。”

    “您不小心丢了?嗯,对,不小心被我捡到了,所以才来还给你。”

    惠子露出笑容,看看你怎么说,东川先生。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请还给我吧,我太太如果知道了我把戒指弄丢了可是会怪罪我的呀。”

    东川先生不经意提到他的太太,语气甜蜜,看上去确实很爱妻子。

    “可东川先生这么说,那我可不能给你了,毕竟东川先生没有说实话呢,这戒指是别人送我的呢?”

    东川瞳孔微缩,面上倒是愈发和蔼,他看上去是个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其实啊,已经过了半百,看上去还这样年轻,估计生活非常地美满。

    美满,就是他想要的一切都得到了。

    “那么秋织小姐请务必告诉我他是谁,我要好好问问他怎么拿到我的戒指的。”

    “您说的对,送我戒指的人还是个孩子,看起来非常地小呢,才十岁左右的样子,可是他已经有十三岁了。”

    惠子手上捏起这枚戒指,注视着戒指上的纯粹的银光,特别在这个“小”字上加重了语气。

    “......可能是个不懂事的男孩偷了我的戒指吧,毕竟纯银的戒指很值钱,想卖了吧,不过是在没想到他送给秋织小姐。”

    “唔,这倒也说不准——不过东川先生,你忘记你刚刚说自己丢了,现在又说被男孩偷了,不奇怪吗?”

    “哪里的话,被男孩偷了不也是丢了吗?我是发现戒指丢了,可不知道他被那个坏心思的男孩给偷——”

    东川目哲突然顿住,眼神不善地望向惠子。

    “啊,东川先生,终于发现了?我只说是个小孩子,没有说是个小男孩偷了呀。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惠子得意地在东川目哲面前晃了晃戒指,对面的东川目哲的面色如他所想地阴沉下来,似乎要滴下水来。

    “秋织小姐,既然知道了一些事情就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嗯,那么说说你的来意,究竟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

    东川语气很慢,似乎在酝酿什么。

    “呼——东川先生既然知道自己做的事不能让人知道,为什么还要做呢?你不知道这件事犯法吗?”

    “小孩子还是很天真呐,秋织小姐,身处高位不就是用来享受的吗?你看你什么都有,何必来为难我呢?”

    “呵!东川先生似乎脑子不太好使,我说你侵犯幼童可是犯法,和我有什么,同你有关系?但是你的行径让我看不下去!”

    “秋织小姐,你知道充当正义的使者可是要付出代价的!你说,你要是来我家拜访时,不小心被我家保姆推到楼下而摔坏了脑子怎样?”

    “你想利用你家保姆?她可没有那个能耐!”

    “呵,有没有能耐我说了不算,你想试试吗,我家这位保姆的能力?”

    “好吧,东川先生你得知道你现在在威胁我,不过就不担心给你的公司带来损失吗?我们秋织家可是东川集团的大客户呢。看在秋织和东川是老交情的份上,去自首吧,东川,你不仅亵渎幼童,还包庇把幼童拿出来交易的父亲,你可知道,那个畜生一样的父亲还曾经□□过女子,还家暴她,导致她郁郁而死,而她的儿子却被这个父亲拿出来卖给你,做这样交易难道不亏心吗?“

    惠子义愤填膺,语气好不激烈,语句突突突地扫射出来。

    搞得东川目哲一噎,半晌才阴沉地笑起来:

    “呵呵,秋织小姐,你可能搞错了,我做这个交易是为了保这个孩子的命呐,是这个人求着要把他孩子卖给我,如果不卖给我还要卖给其他人,而且如果这孩子没价值的话,可是会被那个父亲打死的。我这是在救他。”

    东川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伪善面孔,恶心至极。

    “可你猥亵幼童是是事实,包庇□□犯也是事实。既然你不知悔改,就不要怪我把这段录音送到警方那里去了。”

    “你!”东川目哲猛地站起来,绕过桌案想要抓住惠子。

    惠子闪了过去,拉开门把冲出房门。

    东川目哲笑了一声,站在门前喊了一声:“纯子,抓住她。”

    惠子看到那个年轻漂亮的小保姆手脚利索地脱下围裙,对着惠子拳脚相加。

    招式凌厉险些让惠子抵挡不住。

    惠子一边躲避,一边后退,退到二楼的楼梯口,可是已经被东川目哲拦住。

    惠子不怕东川目哲这个老头,但是怕一耽搁,那个叫纯子的保姆追上来,她的身手很厉害,惠子躲还行,打肯定不如这个专业的有经验,到时候东川目哲再来个阴招,惠子指不定就翻船了。

    好在东川目哲家的大门突然被大力地敲响,外面的人在狂按门铃,对着对讲机喊道:“开门,我们是警察。”

    听声音不只一个警察呢。

    惠子松了一口气,幸村带人赶到了。

    不过这个方式,莫名喜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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