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准备

    如此平静了几日,裴知蓝在季府也算是稳定了下来。但心中波动却如深湖跨海,如今是风平浪静,保不住哪天就如那日一般狂风起而不止。

    人不动我不动,如今尚且看不清侯府众人深浅,裴知蓝心中自有成算。

    裴知蓝不是闲下来的性子,还得去看看在京中的那些铺席田庄。

    去看望过季太夫人后,裴知蓝便去何氏那里说了自己打算到城中盘一下产业,何氏自然同意,还派人给裴知蓝牵了马车过来。

    京中物价和云州不可同日而语,云州千两就可以买到高门大宅,在上京却是只能买一间地处偏僻不过一进的院子。裴知蓝手里的这处宅邸位置离季府不远,不过两条街,不算很大,但也有三进还带了一个花园,得亏是买的早,如今要买这样的宅院,没有万两是决计下不来的。更何况如今河清海晏四海升平,边境也不过些小打小闹,人人都想往上京挤,这上京的地价便更寸土寸金,想买也买不着。

    宅院里头桌椅家具倒是齐全,只是久未有人居,加之陈列格局旧了些脏了些,裴知蓝让跟来的两个小子去外头找几个仆妇来收拾,又将那花园里的杂草拔了重新种上绿植。

    有自己的宅院倒是方便不少,一些不适合拿去季府或是不方便办的事都能在这里做。

    另外三处上京的产业是三处铺席,在原来的上京市中,倒是离坊区较远。

    三处铺席有两处是连在一起的,如今不分坊市,做成了前铺后院的制式,裴知蓝逛了一圈,点了点头,刚好呢,到时候两家连在一起做大,方便了布局。

    原来年岁,这三处铺席都是租出去的,一年也有三五百的租金,但是近些年来上京茶市火热,竞争激烈,之前的租客没摸出门道生意便不太好,已不打算再续了,裴知蓝干脆让经济把这两处连在一起的铺席拿了回来。

    云州的那些茶叶,自然是要放在这两家铺席里卖的,只是吧,卖的方式,得变一变。

    裴知蓝心里早有了成算,第二日便赶车去了上京郊外的那处田庄。

    五百亩的田庄,在寸土寸金的上京,那可就是白花花的银子,更不用说裴知蓝这处田庄的土地皆是一等土,只是因为之前无人打理而荒废了,只种了些水稻,每年不过几千斤的产量。

    裴知蓝叫了庄上管事来,仔细问了田地产量还有人员情况。

    管事一一回答,“庄子种了一百亩水田,年产两千斤稻米,另外都是荒田。”

    裴知蓝闻言大有暴殄天物之感,这么好的土,不种花可惜了。

    没错,裴知蓝打算造一个花茶楼!

    裴知蓝观察过这个时空的茶,和现代的茶叶不太一样,他们爱磨成末冲茶喝,也就是所谓的点茶。这末茶着实被人玩出了花样,京中有不少斗茶的地方,早成了文人雅客久留之地,裴知蓝自知是绝对拼不过他们的,唯有从其中创新才能在茶市中冲出一席之地。

    那便是花茶!

    挂名人画插四时花,时人爱花,怎么能不爱用花泡出的茶呢。

    这是巨大的商机。

    所以裴知蓝打算在这个上京郊外的田庄里种上时令花,再配合云茶熏制为云花茶,放在城中的铺席中售卖。

    茶天然的香气中只需加些微的花香,即可体现朴素简淡的追求,又能品出四时节气,花香缭绕。

    她还要把这两个铺席装修一下,上头的包间都得定制,后头的院子做成露天花园......

    在上京找几个花匠并不是难事,裴知蓝打定了主意便开始动手改动庄园和铺席。

    忙忙碌碌好些天,回到季府就被通知大郎君回府了。

    大郎君......裴知蓝心中一个激灵。

    “娘子,你怎么不走了?”素锦看裴知蓝走到门口就停了下来,面露不解。

    裴知蓝摇了摇头,“没什么,我们走吧。”总归是要去见见这个大表兄的。

    大堂中来了不少人,就是都寂静无声的。

    怎么感觉比大舅父回来那次还严肃。

    裴知蓝目光瞥过门口一堆的箱子,看样子都是宫中赐下来的,比大舅父那次还多不少,看来这个表兄甚是受官家喜爱。

    裴知蓝一进去就听季太夫人在那里说,“这些入一半到公中也就行了,剩下的放阡郎私库里,以后娶了媳妇,都给他媳妇。”

    何氏忙应下,这些东西就是一半都不少了,到时候各房又能分到不少,忙让人把东西搬走,余光瞥见裴知蓝,何氏赶紧朝她招了招手。

    “裴娘来了,还没见过你大表兄吧。”

    裴知蓝发现,比起大舅父来,大家似乎对这位大表兄更客气些。

    季太夫人坐在上首,拉过裴知蓝的手带到季阡面前。

    季阡站在人群中央,如同众星捧月般,裴知蓝脑海中还残余之前的莫名情绪,不敢看人,给季太夫人请了安,又朝季阡道了一声“大表兄好”。

    声音柔柔弱弱的,听在季阡耳朵里便像是朵胆小的菟丝花。一点也看不出是敢自己爬上梁柱的性子。

    背在身后的拇指摩梭了一下。

    “表妹好。”

    这次家宴来的人比上次还多,裴知蓝还见到了之前一直没出现的二舅父季山泽,看起来一副气血虚弱的模样,和二舅母沈氏相看两生厌的站在一旁。

    季太夫人右手半抱着裴知蓝,左边坐着季阡,几个舅父舅母反倒往后坐了。

    吴姨母看着座次神色变了变,在侯府大娘子转向她的时候又笑了起来道:“大郎君真是越发英姿挺拔了,也不知道以后便宜哪家的娘子。”

    吴氏笑了笑,没搭话。

    开宴后,这次并没有分男女席,换了个更大的餐桌,正中一盘炙子羊骨和羊肉砂锅,旁边摆着奶房签、三脆羹,另有鹅炖掌汤齑、洗手蟹、各色水晶脍、血粉羹等,琳琅满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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