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奚云梅捂着嘴笑道:“柳禾真是越发上道了。”

    奚苗苗心里一阵阵自豪,如同夸的是自己一般,附和道:“那当然,柳禾做事情,我最放心。”

    “瞧你这孩子,当我夸你似的呢。”

    奚苗苗哈哈大笑:“夫妻一体,夸柳禾不就等于夸我么。”

    “.....”

    柳禾勾起嘴角笑起来,把手里一直乱蹦的鱼哧溜一下放进了池塘。

    连着闷热了两天后,终于迎来了一场中雨。

    池塘里的那两三条鲤鱼开始不停地浮浮沉沉,有时候还飞出水面又一头扎进水里,瞧着应该是快要产卵了。

    柳小豆拿了个小凳子在一旁,一看就是半天,愣是看不腻。

    “嫂嫂,那条鱼又飞出来啦。”

    “嗯。”奚苗苗好笑道:“你昨天也看了一个时辰,不嫌腻啊?”

    “不腻,好玩。”

    柳小豆双手撑着下巴,手肘撑在两边的膝盖上,一脸的兴奋,“我在等它们飞到我怀里来。”

    那你估计有的等。

    柳禾去田里撒肥了,秧苗已经开始撒第一次肥,只是这里还没有化肥,只能用有机肥。

    奚苗苗已经买了十几包牛粪和马粪,堆在后院里,方便柳禾跟柳小陶他们需要用的时候就能拿。

    菜棚里的瓜苗已经开始攀架子,肥料也要下一批,十几包有机肥料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减少。

    一连数日都在下雨,中午柳禾回来吃饭,奚苗苗把菜端上桌,轻快道:“回来啦,小陶呢,洗了手就可以吃了。”

    “在院子里。”柳禾把身上的蓑衣脱下,奚苗苗走过去自然地接过,挂在一旁。

    “饿坏了吧。”

    “还好。”柳禾拉住正要转身的奚苗苗,道:“等等苗苗,我还有话,”

    “什么话这么急,吃完再说吧。”

    “说了再吃吧。”他沉吟了一会,还是道:“水稻田里好像长了虫卵。”

    “什么东西?”奚苗苗一愣,“长了啥?”

    “虫卵,水面上漂浮着一层,禾苗的叶子上也有一些。”柳禾拧着眉:“如果要喷药,得抓紧了。”

    奚苗苗脑袋空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柳禾说的是什么。

    田里长虫了,该打农药了。

    可这里没有农药呀。

    那个兑换商城说来也奇怪的紧,上面基本就像现代的某宝,什么都能淘,唯独就是农药之类的少之又少,就连所有的蔬菜水果也全是种子状态,要吃全得自己种。

    之前给菜兑换了一次杀虫剂以后,上面的库存迟迟不见再更新。

    兴许是考虑到这里是古代,现代的化学用品会一定程度上对这里造成污染?

    不然她想不出别的可能来。

    系统的想法她没法考究,奚苗苗只能照例拿洗洁精兑了两桶杀虫溶液给柳禾,道:“两桶足够多,你多喷一点。”

    柳禾点点头,把桶挑上就走了。

    后院的鸡还没喂,奚苗苗提着和好的鸡食进了后院,把鸡食分到两个食槽里,才从旁边的鸡窝里掏出五颗新鲜的鸡蛋来。

    天气开始回暖,鸡也开始下蛋了。

    柳小豆现在每天早上都能吃上一个煮鸡蛋,真正实现鸡蛋自由。

    喂完鸡,奚苗苗进了菜地里,左看看右看看,发现菜地里的草好像不知道谁给拔了,也好,省的她出手了。

    她瞅来瞅去,忽而看见那棵以为已经活不成的番茄树下,结了两个番茄,已经熟了。

    她眼一亮,大步走过去,“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什么都来的刚刚好。”

    中午毫无意外,大家吃上了番茄炒鸡蛋。

    “嫂嫂这个番茄好吃,晚上可以再炒吗?”柳小豆把最后一块番茄扒拉进碗里,有些舍不得吃掉它。

    “晚上没有了哦,没有番茄了。”

    总共就两个,多的没有。

    “那什么时候有?”

    “那要看那棵番茄树什么时候再结果子。”

    柳小豆皱着小脸,望着碗里的那块番茄,更舍不得吃了。

    奚苗苗有些心疼,这孩子最近不爱吃东西,都瘦了一圈,好不容易今天碰到喜欢吃的,结果吃了上顿又没了下顿。

    “这个汁粘馒头也很好吃,要尝尝吗?”

    柳小豆两口吃完手上的馒头,道:“我可以留着晚上再吃吗?”

    “当然可以。”奚苗苗更心疼了。

    瞧这多懂事啊,还知道给自己留一顿呢。

    “别惯她,饿了就知道吃了。”柳禾拿了张手帕帮柳小豆擦掉嘴角粘着的番茄汁,“你何时有这毛病?”

    “我牙疼,上次还摔掉了一只,流了好多血。”柳小豆哼道:“哥哥你一点都不爱我了。”

    柳禾:“.....”

    奚苗苗道:“咋还牙疼,是磕到了吗?”

    奚云梅说道:“豆豆莫不是在换牙吧?”

    柳小豆歪了歪脑袋,把碗里的那块番茄吃掉了。

    “啊呀。”她突然捂住左腮,一张小脸满是痛苦。

    “怎么了?”柳禾问。

    奚苗苗也放下筷子,有些担忧看着她。

    柳小豆拿舌尖顶了顶,半响眼睛慢慢睁大,“牙脱掉了。”

    奚云梅笑开来,“看来真是在换牙,吃着东西把牙磕着了。”

    “赶紧吐出来吧。”奚苗苗拿过一旁的小碗道,“吐这里。”

    柳小豆鼓着腮,摇了摇头。

    奚苗苗:“怎么了,牙掉了要吐出来,那个不能吃。”

    柳小豆还是摇了摇头,半响才道:“番茄,不能吐。”

    柳禾:“.....”

    奚苗苗:“......”

    可怜的娃。

    最后哄了半天,才终于让这孩子把带着血丝的半块番茄和一颗乳牙吐了出来。

    第二天,奚苗苗起了个大早,洗漱完先去后院看了看鸡,刚把窝里的蛋拿出来,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她回前院,问正在院里同样在洗漱的柳禾:“你这几天看见毛豆了吗?我怎么觉得好多天没看见它了?”

    柳禾愣了一下,似是在回忆,“我前天见过它之后就没再见到了。”

    奚苗苗:“.....”

    一连问了曹大忠跟奚云梅,都说有几天没见着它了。

    跑哪去了。

    不会跑了吧?她这么大个宠物呢。

    奚苗苗皱眉,打算吃完早餐出去找一下。

    兴许又跑去哪疯了呢。

    “上次也出去几天才回,这回怕也是跑去玩了。”奚云梅打了个哈欠,“疯够了就回来了,你别担心。”

    她是不担心,就怕被困在哪想回回不来。

    吃完早餐,奚苗苗随柳禾一起出门,顺便去菜棚看看瓜苗。

    柳小陶已经在地里忙活了,柳禾在一旁整理篱笆架子。

    瓜苗已经长的有一米高,再过月余就能开花。

    “明天要再去镇上买些油纸回来。”

    柳禾望着棚顶的一处,道:“如今雨讯,需得把一些破洞补上一补。”

    “你看着弄吧,身上的钱还够花销吗?”

    “足够,还有剩余的。”

    早从上月开始,奚苗苗每月给他一笔钱作为农业支出,然后每笔都记录在册,也不用每回需要买点什么都来问她。

    她在村里逛了一圈,都没找着毛豆,还问了几个见过毛豆的人,都说好久没见着它了。

    临近中午,奚苗苗叹了一口气,有些丧气地回了家。

    柳小豆起床了,正在檐下拿着根木棍戳蚂蚁。

    “豆豆,看见毛豆了吗?”

    柳小豆头也没抬,“看见啦,跑后山去了。”

    奚苗苗一惊,“什么时候看见的?”

    “前天。”柳小豆把一只顺着木棍爬上她手的蚂蚁拔掉,道:“我追着跑了好远,追不上,就回来了。”

    “那你前天为何不与我说?”奚苗苗不自觉抬高了语气。

    许是察觉到嫂嫂的语气不对,柳小豆终于抬起头来,有些呆呆的望着她,半响都没说话。

    奚苗苗回过神,暗骂自己真是越急越乱。

    又不是柳小豆的错,凶孩子做什么?

    “对不起豆豆,嫂嫂刚刚语气不好。”奚苗苗走过来,摸了摸她的头,“原谅嫂嫂好吗?”

    “没关系哒。”

    “那你前天怎么不跟嫂嫂说呀。”奚苗苗放软了语气。

    “我以为毛豆很快就回来啦。”柳小豆小声说。

    “它今天还没回来。”

    “我,我,昨天跑去玩了,就忘记跟嫂嫂说了。”

    罢了,错不在孩子。

    而且也算是知道了毛豆的去向。

    后山没有财狼,它跑山上去,顶多算是回去了,应该不会有危险。

    想到这,奚苗苗松了一口气,没有危险就好。

    然而刚松完这一口气,心头又涌上来一阵失落。

    毛豆要是不回来了怎么办?

    好歹养了七八个月,从一个崽子养成小伙,她容易吗?

    以后怕是再听不见它咪咪叫了,再也不会有个什么可劲地扒拉她的裤腿,看不见它带着后院那群鸭子威风凛凛的模样。

    柳小豆察觉到不对,有些忐忑地问:“嫂嫂,毛豆是不是不回来了?”

    “应该是吧。”

    她也说不准。

    突然有种鱼最终要回归大海,虎终究回归山林的悲戚感来。

    午饭做的心不在焉,蛋花汤里还掉进去几片蛋壳,奚苗苗拿了双筷子把它们一片一片挑出来,心情简直宕到了谷底。

    以往这时候,毛豆早把这蛋壳叼走了。

    菜刚端上桌,柳禾就回来了。

    柳小陶没回这里,自从柳禾腿伤好以后,柳小陶就回自己家吃一日三餐,工钱照旧。

    一桌人各吃各的,大家都没注意到正在啃馒头的柳小豆,整个过程都两眼放空,神游在外。

    就连最喜欢的鸡蛋也只吃了一小块。

    下午奚苗苗回屋睡了一会,柳小豆吃完饭就出门,她也没在意,许是又去找小伙伴玩了。

    直到快傍晚,奚苗苗才发现,柳小豆已经一个下午没回来了。

    她心里一紧,放下手里的蒸锅,屋前屋后找了个遍,都没找到人。

    柳小豆不见了。

新书推荐: 就这个大女人爽[快穿] 在逆天改命剧本里和魔尊he了(皎月引) 是谁吻醒了我的阴阳眼 古今月明 国师今天也在装神弄鬼 烂泥扶上墙 白杨刀 舔狗炮灰说他要拯救我 [网王]致未来的你们 叶罗丽:你的一生,本就应烟花一般煊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