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然而这只不过是一个开始,连着好几天,上午扎马步,下午练习一些紧急情况之下的躲避招式,容昭没有半点的手下留情,连着几天,卫映鸾身上的肌肉酸痛的几乎抬不起来,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但是不得不说,容昭是位非常出色的老师,短短七天功夫,卫映鸾已经能应对突发情况,及时察觉,无论是反应力还是体力,以及反击的技巧,都有了质的飞跃。

    在卫映鸾强烈的要求下,容昭最终还是没有太过为难她,给她放了一天的假,让她好好休息。

    许久未去店里看看情况,那边虽有小寒看着放心,每日的账本也都会送到她手中,但终归是自己经营起来的第一个产业,她总是不那么放心。

    于是趁着休息,她打算去那里看看。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就在她准备绕去庄子别院里易容换装时,宫里却来了旨意。

    太后请她入宫。

    若不是这一遭,她几乎要把皇室里的这些事忘了,如今这么一道懿旨,倒是把她拉回了现实。

    不过好早早有预料和准备,只是不知道具体的时间,倒也还算镇静。

    若她没记错,原著就是这个时候,芸娘在她的吃食上动了手脚的,也后续引发了一系列的虐心情节。

    原著中,芸娘与她假意诉苦,诉说身世,让本就单纯善良的卫酒心生怜悯,收下了芸娘送于她的胭脂和香包,这两样东西单独用并无问题,但若合在一起,便是上好的□□。

    不过继上次给了府中人一个下马威后,那芸娘倒是安生了好一阵子,燕王许久不在京都,她都没有什么幺蛾子。莫不是真的收了手?

    卫映鸾在芸娘做出不可原谅的事情之前,是不打算动她的。若是芸娘做了什么,她向来也不怕事,内宅诡计,无非那么几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这么想着,便见芸娘的身影从不远处缓缓而来。

    卫映鸾蹙了蹙眉。

    芸娘走到跟前来,在卫映鸾面前行礼,柔声道:“娘娘可要进宫面见太后?正好宫里的秦嬷嬷想要奴家的刺绣,奴可陪娘娘一同入宫。”

    秦嬷嬷是太后身边的贴身嬷嬷,与芸娘原本的母家是远亲,有着这层关系,也一直是原著里芸娘的靠山。

    其实以芸娘的身份,定是攀不上这样的人的,但是不知为何芸娘似乎掌握了秦嬷嬷点把柄,再加上沾亲带故的关系,也就成了成了她后来的筹码。

    卫映鸾挑眉,原著中芸娘并未跟着她一起进宫。

    这是看套近乎不成,想在她身边搞事了?

    芸娘看着她似笑非笑的表情,倒也有些犯嘀咕,但如今没什么近身的机会,她总是有些坐不住的。

    “可以,你就跟着本宫进宫面见太后吧。”

    芸娘一愣:“见太后就不必了,奴的身份卑微,岂敢面见尊严,只需顺道过去,见见秦嬷嬷便可以了。”

    卫映鸾勾着嘴角继续道:“这可就不对了,我名义上还是太后的儿媳,她是嫡母,我总要表现出点容人之量。”

    不由分说,卫映鸾反倒是亲昵地环住她的手臂:“先前是我有些脾气,芸娘别往心里去,我早就想与你多交流交流,这次进宫,你也可在太后面前表现一番。”

    芸娘愣住,竟有些不知所措,奈何王妃发话,她毕竟是妾是奴,身份鸿沟只得让她不得不从命。

    她暗自咬唇,看着眼前的王妃进屋更衣梳妆,也只能孤零零地站在一旁等着。

    过了一会,她看见一个面目清秀的侍卫端着一个小匣子进了厢房里,不由眼睛一眯。

    早就听闻先前殿下赐予了娘娘一位贴身护卫,却不不曾想如此年轻,还长得这副模样。

    殿下当真是对男女情事迟钝的很,自己的结发妻子,每日与这样一个少年孤男寡女共处一院,竟也能不沾醋意?

    莫不是自己想岔了,殿下对王妃并无真情实意,当真是只有名义的夫妻,所以不在乎?

    芸娘暗自摇摇头。她所知道的这世上所有的男人,皆是占有欲极强的生物。是那种只要是自己的东西,无论喜欢不喜欢,都绝不容许他人染指的。

    跟更何况燕王自小天之骄子,皇家血脉,怎么可能容忍自己名义上的发妻有任何不轨之举?

    暗自压下心中的念想,卫映鸾也已经更衣出来,身后跟着谷雨,看见芸娘后,那丫头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

    芸娘装作没有看见谷雨对她明显看不上眼的蔑视,她默默的跟在二人身后上了马车一路进了宫。

    卫映鸾倒是自然地与她相处着,既不过分热络,也不冷场,马车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闲话。

    这次入宫是太后召集皇家命妇,准备挑选人操办年关里的家宴,所以来的并不只是她一个人,包括镇国公夫人与长媳,陛下的叔母敦王妃,还有皇后与众位宫中妃嫔。

    进了宫宛,卫映鸾便先去了太后寝宫,按规矩,她是要单独过去请安的。

    原著中,太后对卫酒并不喜欢,再加上皇帝这几年一直致力于清除朝堂中的旧世族势力,越发的不把她当一个正统王妃来看待。

    听闻卫映鸾来请安,太后竟一时间没想起来这个人。

    旁边侍候的秦嬷嬷点道:“太后大约是忘记了,燕王殿下前不久成的亲,便是那个留在京中牵制卫氏与谢氏的女郎。”

    随着两家的败落,皇帝逐步的清除朝中势力,她这个质子的身份已经越发没有存在感了,太后摆了摆手:“怎么把她也请来了,本也不是什么能操持的人,随便打发了吧。”

    秦嬷嬷道:“太后不喜欢,一会打发了便是,毕竟还是皇室命妇,走个过场还是要的。”

    太后揉了揉有些痛的额角:“让人进来吧。”

    最近宫中那些妃嫔们吵闹的厉害,却没半个能怀上皇嗣的,她头疼病又犯了,这太后当上以后,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自在。

    身份的转换让她尤其看不惯那些宫嫔,叽叽喳喳的因为一点小事就不中用。

    此时卫映鸾进来,就看见太后有些头疼的揉着额角。

    因为早知道有这么一出入宫的戏码,卫映鸾也不是毫无准备。

    她让谷雨当场便拿出来准备好的礼品,端庄行礼道:“早知母后有头疼病,先前托燕王殿下准备了从民间神医处得来的鼻壶,虽不可根治,但却可缓解头痛,能让太后好受一些。”

    太后闻言也没当回事,淡淡的点头:“有心了。”

    卫映鸾见她并不热络,便直接将那盒子打开,瞬间满屋子充斥着一股清凉舒爽得清香之气。

    太后闻到这个味道,头痛似乎真的有所缓解,便来了些兴致,吩咐秦嬷嬷收下,这才正脸打量了下眼前这位的脸。

    姿态,易容,相貌都是挑不出错来的。只是可惜了,大好的出身,无论是谢氏还是卫氏,如今都已经不负当年。

    “听闻衡儿那家伙冷落你许久,可还委屈?”太后问道。

    卫映鸾低下头:“不敢埋怨,夫君为天,他高兴才是最重要的。”

    说完她便被自己的话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是什么娇妻发言?

    太后满意笑了笑,然而这笑意还未挂住,便看到了卫映鸾身后的女子,不由冷下来脸:“你这跟着的丫鬟,怎么竟是个姨娘打扮。”

    芸娘一直低着头,尽量让自己不要有存在感。这里的人她一个都得罪不起,却奈何还是被太后点上名了。

    “扑通”芸娘跪地,埋着身子道:“妾是燕王府上的侍妾,是侍奉王妃来的。”

    侍妾侍奉主母的事并不少见,许多人家的侍妾本就是主母房里出去的,不算稀奇。

    可人人都知道,燕王府上的那个侍妾,是个什么出身,当年在京中可是好一段风流韵事。

    太后猛然额角一跳:“卫氏!你当这皇宫是什么地方!什么腌臜之人都敢往里面带!”

    芸娘吓得浑身发抖,不甘心的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她知道自己身份卑微,但如此情景还是从未经历过。

    卫映鸾不卑不亢,低身行礼:“太后息怒,只是听闻我家这女子会些女工,还会做些胭脂,便想着带着进来给您看看,虽登不了大雅之堂,但也当个稀罕玩意逗个乐。”

    她低着头转身呵斥:“主子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还不快把东西拿出来。”

    太后缓缓坐下,芸娘惊觉卫映鸾这是给她台阶下,连忙将自己随身带着的准备给秦嬷嬷的绣品递了上去。

    随意瞄了一眼,太后颇为冷淡地道:“不过是民间稀奇的玩意,比起宫中的东西还是差远了。秦嬷嬷,这东西你向来比较喜欢,你拿去吧。”

    说罢她摆了摆手:“罢了,难得你一片心意,只是下次,这等风尘女子还是不要带进宫中,免得污了宫中的风气。”

    卫映鸾应下乖乖地领着谷雨和芸娘出来,走在宫道上,她未发一言,随后到了无人处,转身便看见芸娘雪白的脸。

    “是不是觉得上天不公平,凭什么只有你要受到此等待遇?”

    芸娘本来紧咬着牙关,不让眼泪落下来,听闻这个,她一时没忍住,竟大滴大滴地往下流泪。

    她将头瞥到一旁:“娘娘说笑了,我这种人,见惯了这种,不碍事的。”

    卫映鸾也不继续戳她肺管子,直截了当的说道:“燕王殿下待你不错,你也是靠你自己的本事得来的,我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凡事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赔了夫人又折兵。”

    芸娘本就苍白的脸更少了几分血色。那又一次被看穿的感觉让她通体冰凉。

    但是事情已经做了,还有回头的余地吗?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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