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内心简直日了狗了。
“我都这样了,你都不放过,你还是人吗?”
她想打开他不规矩的手,却被对方攥住手腕。
林城霄冷着脸呵斥:“别动!”
他用大拇指擦去血迹,露出下面完整光洁的柔嫩肌肤。
皱眉:“你是什么情况?”
桑晚挡开他的手,把领口系好。
高傲的瞥他一眼:“看不出来吗?我觉醒了异能。”
“林城霄,你输了。”
桑晚还穿着从张三全身上扒下来的衣服。
她弯身去够地上的黑色军靴,白色的衬衫松松垮垮套在她身上。
单薄的脊骨将衬衫顶出微微的弧度,阳光从半拉上的窗帘里照进来,将布料打磨得薄透。
漂亮的肩胛骨线条被清晰的勾勒。
林城霄眯眼,起身。
桑晚刚把鞋穿好,直起身子就被男人揽着腰压回床铺。
男人的嗓音响在近在咫尺:“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性感又危险。
桑晚对上林城霄幽深的眼眸,面对他强大的气场眼神也没有半点闪躲。
十分的理直气壮。
“什么?”
林城霄英俊的脸上带着冰冷的怒意,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来:“听说你到处和别人说——”
“老子不行?!”
糟糕,忘了这茬。
桑晚眸光闪了闪,略感心虚。
“误会,纯属误会。”桑晚开口解释,“我可什么都没说,是他们自己理解的。”
他们又没发生什么,他行不行的,她哪知道?
林城霄盯着桑晚那张清纯无辜的小脸,只觉得心窝里有一股子邪火没地方发。
手下温热的躯体触感柔软,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桑晚。”他阴恻恻的开口,“你是不是觉得你赢了赌约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桑晚稍微心惊,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队长,你不会想说话不算话吧。”
林城霄:“我说话算话,既然你顺利觉醒异能,赢了赌约。我便取消晚上的顶楼叫号。”
桑晚神色一松。
“但是,”林城霄不怀好意的摸上她的脸颊,“我队里那么多兄弟总不能一直素着吧。”
“打丧尸那么累,我不能亏待他们。”
“你觉醒了治愈异能,也算有用。可以不必像其他女孩那样伺候士兵。”
“更何况,”林城霄压低声音,在她耳边暧昧的说,“让你去伺候他们,我也舍不得。”
桑晚却不满意,她和她想要的结果天差地别!
“你耍赖!这和之前有什么区别?”
取消广播叫号,他们还是可以通过发给每一个白裙女孩的老式电话呼叫她们。
那些女孩还是逃不开被选择被强迫的命运。
林城霄轻易镇压了桑晚的挣扎,将她的手腕束缚在她头顶。
“那你还想怎样?我能保住你一个就不错了。”
桑晚瞪着他:“给我权力,我要所有女孩和平民的统领权。反正你也看不上他们,你纵容士兵欺负他们,让他们加入战斗小队打丧尸却连把好武器都不给,既然你看不到他们的好,发挥不了他们的长处,那不如给我。”
“桑晚,”他沉声叫她的名字,“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你别以为觉醒了个治愈异能就可以在我面前指手画脚,这个基地的规则还轮不到你来制定!”
“林城霄!”桑晚神色倔强,还没说出什么就被咬住了嘴唇。
林城霄单手按着桑晚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搂紧她纤细的腰肢。
呼吸炙热交缠,水声啧啧作响。
室内气温暧昧的升高。
按在细腰上的大手摸进宽大的衬衫里,男人掌心布满薄茧,擦过腰侧细腻敏感的肌肤带来陌生的战栗感,桑晚浑身一颤。
“你滚开!”桑晚挣扎,抬腿踢他。
男人顺势抄住她的脚腕,盘在后腰。
两具身体无限贴近,空气中仿佛滋生出一连串的电火花。
林城霄扯开她系在最顶端的衬衣领口,四孔塑料扣被崩飞。
他粗粝的指尖描绘着锁骨的优美线条,低声说:“你到处造谣,我总该给你个教训,让你知道我到底行不行?”
桑晚气得脸颊涨红:“你敢?!”
林城霄嚣张的笑:“我有什么不敢的?”
“当我的女人有什么不好?以后在基地里没人敢欺负你。”
桑晚:“用不着你,也没人敢欺负我!”
“要不是我及时赶到,那丧尸的手再深一点你当时就没命了,还有那么好的运气觉醒异能?”
二人在床上,明明姿势极其暧昧,可眼神却在空中你来我往的针锋相对,寸步不让。
门突然“咣当”一声被撞开,疤哥沉冷焦急的声音响起:“张三全!三全兄弟,你怎么样——”
话音戛然而止。
床上的二人齐齐抬头望去。
门边,身材结实高大的男人呈疾走姿势定在原地。
一道长长的伤疤从他左面眉骨一直划到左面嘴角。
将还算端正的面容切割的阴戾凶狠。
此时他怔怔的望着床上的二人,神情惊疑不定,眸光变幻莫测。
林城霄反应很快,在门推开的一瞬间,就扯过旁边的被子,将身下的桑晚包裹的严严实实,连一根头发丝都没露出来。
他回身怒吼:“你哪来的?滚出去!”
疤哥回神,冷声回:“我来找张三全!他为了救我受了伤,我来看他。”
“再不滚出去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疤哥,我没事。”桑晚艰难从被子底下探出一个脑袋。
疤哥怔怔的看着桑晚的脸。
林城霄气不打一处来,大掌挡住桑晚的脸,“你出来干嘛?”
桑晚:“放我出去,我还有正事,没空陪你玩。”
……
避风的角落。
疤哥盯着面前的人,小小的个子,将将到他肩膀。
瘦弱的身躯,只有他半个巴掌大的小脸。清澈动人的眼眸,纤细笔挺的鼻梁。
还有……一看就是刚被亲过的润泽的红艳嘴唇。
他移开目光,喉结沉沉滚动。
“所以,根本没有什么张三全,你是女生?”
桑晚把微乱的碎发掖在耳后:“对,疤哥,你会因为这个看不起我吗?”
疤哥想到刚才的场景,握紧拳头:“刚才,是他强迫你?”
桑晚沉默了一会:“他是林城霄,整个基地最强的人。”
疤哥紧攥的拳头慢慢松开,半晌他才开口:“无论你是谁,是男是女,你都救了我。”
“所以无论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我,即使我能力有限,也愿意为你拼尽全力。”
桑晚再度审视这个有些冷漠阴鸷的男人,他们才刚认识,印象里他话不多,却能轻易调动其他人的情绪。
超市里她推开他只是为了尽快进入濒死状态。
这样才能逼迫系统给她异能。
至于救他,只不过是顺手的事儿。
不过送上门来的劳动力,不要白不要。
桑晚点头:“好,我记住了。”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疤哥问。
“桑晚。”
“桑晚。”疤哥重复了一遍,看着她,“你的名字很好听。”
“谢谢。那你……”
疤哥摇头,“自从我退役之后,我的名字也不复存在了。你就叫我疤哥吧。”
桑晚:“好,疤哥,我这还真有个事需要你办。”
“你凑近一点,我仔细和你说。”
……
“桑晚,你真的觉醒了治愈异能?”一回到宿舍,桑晚就受到了三双六只眼睛的深刻注视。
她淡然一笑:“是真的。”
“太好了!快给我们展示一下!”何苗苗跳起来鼓掌。
“这有什么可展示的?”祝晨虽然这样说着,但眼睛也亮闪闪的,充满了羡慕。
桑晚从挂在床头横杆的深蓝色工装外衣兜里摸出一把剪刀。
面不改色的在自己手背上划了一道。
红色的伤口横亘在细嫩的手背上,三个姑娘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她们目不转睛的盯着——
那道红色的伤痕从两边逐渐收缩,变小,弥合。
不过几秒钟,手背光洁如初。
那道剪刀划出的伤痕,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
“哇真的好神奇!”李浮月在桑晚的手背上搓了几下,没有任何变化。
她突然想到什么,摸着自己额头上新起的痘。
“桑晚,你这异能能把我额头上的痘弄掉吗?每次洗脸都好痛,烦死了。”
“我试试。”桑晚举起一根食指,虚虚对准那颗红肿的痘。
不过片刻,那痘瘪下去,痕迹变淡,像被橡皮擦蹭掉痕迹。
再一转眼,已经消失不见。
“真的没了,浮月,感觉你整张脸都变光滑了。”何苗苗瞪大眼睛。
“真的吗?”李浮月摸着自己的脸,美滋滋的,“我摸着好像也是哦。”
“这个异能也太棒了吧。”何苗苗星星眼,“简直就是为我们女孩子量身定做的。”
“可是,”桑晚无情的打断她们美好的幻想。
“治愈异能没有攻击性,如果遇到危险,我没办法保护自己,更别提保护你们了。”
何苗苗不以为然:“我们在基地里,能有什么危险?”
李浮月:“对呀,在基地里很安全的。”
祝晨倒是想到了些什么,皱眉:“桑晚,你之前不是说和林队打了个赌。和异能有关吗?”
桑晚:没错,赌约我赢了,但他觉得我的异能没什么用,并不准备给我权力。”
“没有足够的权力,我护不住你们。”
“其实就算我觉醒了很厉害的攻击性异能,林城霄也不会轻易放权给我。”
“依他那种狂妄自大的性格,习惯把所有事情都掌握在自己手里,根本不能接受我们和他们平起平坐。”
“这种情况我也有所预料,现在,我想问你们,愿不愿意自己变得强大起来。和那些士兵一样出去杀丧尸,只有我们全部变得强大起来,才能在基地拥有话语权。”
“而不是被动的接受他们的施舍,忍受他们的强迫。”
室内一片安静。
三个女孩神情各异。
桑晚也没逼她们马上就做出决定,被豢养的金丝雀,刚刚打开笼子的时候,也是不敢飞出来的。
可惜,她从来不会是金丝雀。
她要做雄鹰,永远自由翱翔,一往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