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机长无语:“你称呼我什么?”

    小屁孩哈哈哈大笑:“你称呼我小舅什么?你一个老阿姨,干嘛跟着我喊?”

    这这这!

    小舅?!

    峰回路转、柳暗花明,这不是帅哥的儿子啊!

    至于刚才那声爸爸。

    陈酒也没多想,就,脱口而出啊。

    她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无言以对。

    艾玛装晕还来得及吗?

    幸福得要晕过去了。

    那个男孩原来只是大帅哥的外甥,这还有什么障碍呢?

    她单身、他也没有英年当爹,很适合来一场火花四溅的艳遇。

    机长瞪了那小屁孩:“早说过别乱叫,你把邻居都搞晕了。”

    “哦~”小屁孩撇撇嘴,“是你说我可以把你当爸的,说话又不算数。再说了我乱叫管她什么事?”

    “少废话!”帅哥眉头,一切显然没那么简单。

    可惜她现在状态不太好,要不然高低得再和帅哥多交流交流。

    机长确认她没事了,正要关门,她叫了一声:“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他一愣,再次把手搭在门沿上,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神情。

    “我叫张定之。那是我姐姐的孩子,叫曹新,我们刚搬过来的。”

    陈酒终于发觉,他似乎不太愿意和周围人交流。

    他似乎有很多秘密。

    成年人嘛,谁没点秘密?

    她现在情况就很不好、很倒霉,有一堆事情在等她处理。

    等她处理好了,她一定要把这大帅哥拿下!

    ==

    回家睡了一觉。

    醒来后叫了六个外卖,十分钟后又想吃红烧牛蹄筋,又叫了第七个。

    烧水的时候,忽然想吃溏心蛋。

    把它搅拌在浓稠的芝士火鸡面里,又香又拉,咬一口还能拉丝的那种。

    忍不了了,一秒都不能忍。

    拿上手机就去楼下便利店,准备现场做个马克定食。

    买一份火鸡面、一个饭团和两条芝士,撕吧撕吧放进去;

    再加上了培根、鸡腿、牛丸、照烧鸡肉丸、烤肠都放进面里,一点水,微波炉叮三分钟。

    就这么一碗,小一百块钱没了。

    在她付完钱、等面的时候,外面又有人进店,门铃响了,她没看,只顾抖腿等自己的面。

    脚边有痒痒的感觉,她以为是错觉,没想到腿上却越来越痒,低头一看——

    她险些魂都快吓飞了,好大一条金毛啊!

    这金毛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喘着粗气舔她的腿。

    她瞬间屏住呼吸——

    她虽然喜欢狗,金毛脾气也好,但这成年的毛孩子个头也太大了,感觉站起来比她还要高。

    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轻笑:“别紧张啊,这小畜生喜欢你呢。”

    她回头一看,居然是俏机长家那个小屁孩曹新。

    他穿着花色居家大裤衩子、灰色T恤,出来遛狗。

    真是年轻啊,长长的头发感觉没打理,皮肤苍白,居然也能看出点青春活力和张扬的痞气来。

    他坏坏地笑:“哟,阿姨,吃饭呢!”

    你才阿姨!

    陈酒瞪了他一眼,没说话,正好她的面好了,服务生把那一大碗满满当当的面端到她的面前。

    小屁孩盯着那面瞬间乐了:“还吃?你都这个年纪、这个身材了,吃这么多,当心变猪。”

    你才猪!会不会讲话!

    陈酒懒得理,端着面到用餐区吃饭。

    嚯,一掀开盖子,芝士的香味混合着酱料的辛辣味扑面而来,瞬间勾起食欲。随便搅拌下,浓稠的芝士已经渗透到面条和饭团里,香得人天灵感发麻。

    随便挑起一筷子,拉丝真是完美。

    她吹了吹热气,刚吃了两口,浑身舒畅,那小屁孩端着热好的乌冬面坐到她对面。

    她看看旁边,不耐烦地说:“这空位这么多,你干嘛坐我对面?”

    小屁孩挑眉,两眼却直勾勾地盯着她的面:“这空位这么多,我为什么不能坐你对面?”

    大金毛哼哧哼哧跑到陈酒腿边,她抬手摸了摸它的下巴。

    这小屁孩追问:“欸,你对我舅很感兴趣吧?我舅那么帅,凡是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就没有对他不动心的。”

    顿了顿,他坏笑着:“对他动心的男人也不少。”

    真是聒噪啊,吃个饭都不让人消停。

    “所以呢?”

    “承认了?承认你对我舅有想法?那我是他最疼的外甥,给你个机会讨好讨好我。”

    陈酒冷眼旁观,他舅确实秀色可餐,但曹新这个小屁孩就很讨厌了。

    鬼精鬼精的,一看就是不好相处的小屁孩。

    小屁孩不屑地看着她:“你这人strong、strong的!”

    说完居然就直接上手,把她单独买好放在鸡排拿过去、啃了起来。

    瞧他狼吞虎咽的样子,陈酒又嫌弃又惊讶:“你这是几辈子没吃饭啊?”

    曹新塞得满嘴都是:“我这每天就三顿饭,多一口都没有,全是素的,好久没见荤腥了。”

    说着开始咬牙切齿地吐槽:“我舅好小气,我每天遛狗这么辛苦,他就只给我饭钱,多一分都没有。”

    嗯,看出来了。

    陈酒好奇:“你到底怎么做了什么错事?”

    他撇撇嘴:“我没做错啊,我一个学生、我能做多大错事,他发神金。”

    “不可能,连学都不让你上了,你肯定犯了大错。”

    曹新躲避不过,含糊地说:“就是犯了点小错,惹我妈生气了,她就把我扔给她弟弟来整治。”

    鸡排很快嚯嚯完,他两眼放光地盯着陈酒的面,还想伸筷子。

    这下陈酒不干了:“请你吃了鸡排还不够?”

    他瞪眼:“当我借你的不行吗?”

    “午饭都买不起,你还想借钱?不借!”

    曹新泄了气,继续吃刚才放下的乌冬面。

    不过他刚才的话倒是提醒了陈酒:“你说你是学生,这个时间还没到假期,你怎么不上学、在家遛狗?”

    吃完,他拿纸巾擦嘴,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陈酒,没回答她的话,反而转移话题:“几点了?”

    陈酒抬腕看了看手表:“一点半。”

    曹新盯着她的腕表,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的神情。

    “姐,你去市中心不?能载我过去吗?你肯定有车吧?”

    这小区非常偏僻,陈酒当初买这套房子,就是冲着这里环境特别好,山清水秀。

    所以四周啥配套都没有,别说地铁站,连最近的公交站都要五公里开外。

    “我有车,你要去哪儿?”

    “姐,我想去高铁站!”

    “你要去哪儿?”她脑子转了转,“刚才还是阿姨,现在就喊姐了,你这嘴脸变得挺快啊。”

    “这不有求于人嘛。”

    陈酒想了想,直接拒绝:“不行。”

    小孩急了:“为什么不行?”

    “你去高铁站想去哪儿?你不找你舅带你去,反而找我?你要是人跑没了,我上哪儿找个外甥赔你舅舅?”

    “我就是去我爷爷奶奶家,我舅把我当贼一样防着,都不心疼我,我要去找我爷爷奶奶,他们疼我。”

    陈酒皱眉:“小屁孩还挺会看人下菜碟。”

    人家家事,她什么情况都不了解,当然不能随便插手。

    所以她干脆地拒绝。

    小孩却丝毫不气馁,眼珠子一转:“要不,姐姐你借我点钱呗,借我打车和买车票。你不帮忙载我就算了,当你欠我的,这点小忙可以帮吧。”

    陈酒越来越觉得有点不对。

    这小孩年纪轻轻,但是人情世故也懂太多了。

    陈酒不载他去车站,是她权利、是她本分,他却三言两语转化成她的自认,要挟她帮别的忙。

    这说话技巧、道德绑架的本事,可超过很多成年人了。

    嘶。

    他这样精明,和他舅舅那样的大帅哥……

    他们俩不会是在搞杀猪盘吧!

    陈酒心中警铃大作!

    别说啊,她这样有钱、缺爱的大龄女青年,确实是不少杀猪盘眼里的“优质客户”。

    可是,张定之,看起来是那么真诚的大帅哥。

    她是真的很沉迷他的美色和□□啊!

    她眯眼打量对方,心想不如看看这小孩打算做什么。

    “你要借多少?”

    “两千。你这手上戴的这表,这点钱对你就是九牛一毛吧。”

    哟,还认得她的腕表。

    这小孩眼力牛得很,难怪刚才还是“阿姨”,瞬间就改口为“姐姐”了。

    曹新双目灼灼地盯着她,仿佛生怕她不信一样。

    她想了许久,忽然改口说:“我没吃饱,我要回去再吃一点。”

    小孩还想把话题拉回借钱上,可他到底是个小孩,哪里抵得过职场混迹多年的陈酒?

    她把最后一点面吃完,开开心心牵着毛孩子回家。

    到了12楼,她家门口赫然摆着出门前点的7个外卖!

    金毛和曹新都惊呆了。

    小孩瞠目结舌:“姐姐你可真能吃啊,你多重了知道吗……”

    陈酒讪讪的,她都忘了自己点了7份外卖。

    爱吃的胖子都这样,背着人可以胡吃海塞,但是被人看见,那可就太不体面了。

    她轻咳一声:“要不,你也来吃点吧。”

    把所有外卖都拿进门,曹新眼明手快,挑了海鲜粥吃。

    陈酒记得,那是她点的最贵的一份外卖,这小孩,眼光真不错。

    毛孩子眼泪汪汪地蹭她的腿,她从冰箱里找了点火腿和面包掰给它吃。

    毛孩子三两下吃完,意犹未尽地舔她的手,她痒得咯咯笑,问:“欸,这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曹新一愣:“嗯?不知道啊。”

    这都不知道?这狗到底是不是你们家养的?

    显然曹新不感兴趣,他吃完海鲜粥,评价了一句“一般”。

    陈酒瞪眼:“小屁孩口气不小,知道这碗粥多少钱吗?”

    曹新不屑一顾:“都是小钱。”

    小钱?!

    一个还没毕业的小孩,眼光倒是高。

    他又光速换回讨好的面容:“姐姐,钱呢?”

    “没钱,不借。”

    曹新瞠目结舌:“你、你明明答应我了!”

    陈酒好笑:“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她就是没答应啊。

    她指着他面前的海鲜粥:“这碗粥就两百多块,就当我借你的。”

    “这、这点吃饭的小钱,你还向我要?”

    “你说吃饭是小钱,可你也还不起,你口气怎么还这么大?”

    被打压了气焰的小屁孩与她瞪了很久,远远地指了她一下,愤而离去。

    毛孩子不肯走,被他硬是拽走了。

    ==

    曹新这个孩子一闹,她胃口反而差了点。

    她本来已经吃了不少,被那小孩说了好几次胖,她讪讪地把剩下的放进冰箱,准备出门。

    她和张克礼约好,要反击了。

    老罗不给她活路,她也不会让老罗好过。

    她把那天会议室里打架的录像交给张克礼,希望他能利用手头的资源散发出去,让舆论看看这个新上市的游戏公司是怎么对女性身材羞辱、不尊重女性的。

    再加上阿黄近期官司缠身,她再推波助澜,就算不能叫停上市,也要争取破发;

    争取不了破发,也要让姓罗的名誉扫地!

    泼脏水这种事简直就算张克礼的统治区。

    他浏览了一遍录像:“你确定?这录像发出去,你和老罗就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

    “当然有,只要他把该我的都还给我,我就放过他。”

    “行吧。”

    交谈顺利,正准备吃晚饭,陈酒心血来潮,忽然问了一句:“老张,咱们很久没见了吧?”

    “嗯,大半年了吧。”

    “我真的胖了很多吗?”

    张克礼双眼瞪得滚圆,似乎完全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

    “这、你、我……你怎么会想起问这个……”

    看他小心地后退两步,陈酒翻了个白眼:“放心,我不打你,你又不是阿黄。”

    张克礼松了口气,支支吾吾半天始终也没说她到底是不是胖了很多。

    这样一闹,陈酒根本不想吃晚饭了。

    想起家里冰箱还有不少没吃的外卖,算了,回去热一热对付一口算了。

    她悻悻地回家,一出电梯就听见楼下好热闹。

    忍不住在连廊上探出头,又是1101。

    屋内叮叮当当的,似乎还有吵架声。

    陈酒疑惑:这是,俏机长在骂他外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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