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

    如果荆港的陈哲祥是被操控,才导致其自杀的话,那么南郊考古现场,杀人后爆体死亡的高望,则是早就被控制的傀儡。

    因为他们两人的死有着根本的区别:陈哲祥是在银雪离开,被少女操控所自杀的;可高望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只有他一人的警车内爆体而亡。

    至于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区别?

    银雪觉得,如果把高望和即将启程调查其死因的药铺老刘归为一类,毕竟清市和曾经的坝县是她们长久的居所,而陈哲祥只是她荆港之行临时起意所产生的一个小插曲,那么这一切就能说得通了。

    或许幕后之人,认为去荆港只是一个简短的出差,因此也没有控制他人监控自己的必要。

    所以在荆港,你就亲自上阵了?银雪内心暗忖道。

    她现在有理由怀疑,她和宫玄分别遇到过的这个少女,很有可能就是那个躲在幕后的“人”

    “奇怪,这门怎么锁住了。”

    这时,已经吃完的随弋在门外发出声音,他听里面没有动静,又敲门道,“小雪,宫玄!”

    宫玄打开门,随弋进来后,发现银雪正摸着左手的石头镯子,呆呆地坐在八仙椅上。

    “小雪,我能为你做什么吗?”

    以为银雪还没有从金莲芳的遇害走出来的他,走上前,单膝跪在银雪的面前,望着她道。

    银雪回过神,看到随弋像只大金毛一样,仰头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银雪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指动了动,开口道:“嗯,我让宫玄替我去坝县,是找一个叫袁志余的医生,他是个秃子,年纪挺大的了......”

    银雪将袁志余的外貌特征告诉了两人,又起身对两人说道:“别人我放心不下,这件事只有我们三个知道就好,也请你们尽快将他找到。”

    银雪说完,向随弋欠了欠身,“拜托了。”

    “好。”

    随弋知道这趟坝县之行时间紧任务急,就算是对秘书时怀宋,也只是说了这几天有事,要将公司事宜暂时交给他和副总,除此之外,并未告诉任何人他的行踪。

    他在吃饭期间,已经通知司机,将家里的另一辆奔驰G63开来,开这辆可以让他们更快地赶路。

    “到了给我打电话。”

    银雪显然是冲着宫玄说的,但随弋的回应声却比宫玄要更大,甚至还操心起了她,“小雪,你快回去早点休息吧,我看你现在的脸色都不太好。”

    虽然银雪不知道这黑灯瞎火,随弋是怎么看出她脸色不好,但还是满口答应,并对驾驶座上的他招手道:“你靠近点。”

    随弋乖乖地将头凑过去,银雪伸出左手,只见金色的神力从她的指尖流向了随弋的周身,银雪为他覆好神力屏障后道:“好了,路上注意安全。”

    “小雪,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随弋本以为银雪是像上次那样,要对他说些悄悄话。

    “我用自己的力量,为你的周围制造了一道保护罩,再加上有宫玄的保护,你这趟去坝县应该会很安全,希望你们能早去早回,平安归来。”

    “谢谢你,小雪。”

    随弋感到自己体内的每一个器官和细胞,都因银雪这项举动,变得更加兴奋活跃。

    别说现在去坝县,就是让他一口气开到这世界的边缘,都不是什么无法想象的事情。

    送走两人后,银雪取出从博物馆带回的文物,抱着它早早进入了睡梦中。

    …

    一夜过去,银雪伴着窗外鸟儿的鸣叫声起床,将修复好的文物放进保险箱后。

    银雪翻看手机内的消息,发现宫玄在凌晨四点已经向她报了平安,说他们到了坝县县城,由于不想吵到她,才没有打来电话。

    银雪又看到随弋发来的照片,是一张流星划过的坝县夜空。

    银雪猜测他们应该已经找了家宾馆,现在在休息,于是只给宫玄发了句“知道了”,再没有回复其他。

    可银雪的消息刚发出去,随弋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喂?”

    “小雪,你醒啦。”

    银雪听随弋在电话那头的声音,根本不像开了一晚上车那样疲惫。

    “随医生,你这是休息好了?”

    “对,现在县城大部分店铺都没有开门,路上也没什么人,我们打算一会儿出去找你说的袁志余。”

    银雪边打电话,边向暗室走去,准备查看金莲芳的状态。

    而随弋在听到银雪声音后,仿佛身体的电量又被立即充满,为了不耽搁时间,依依不舍地挂断了和银雪的电话。

    银雪在看过金莲芳,为她挂上今天的营养针后,为自己煮了泡面和鸡蛋,当作今天的早饭。

    今天是个周二,店里的人并不算多,银雪甚至还忙里偷闲地为自己做了午饭。

    到了下午,她收到宫玄的消息,说是已经打听到袁志余的去向,他因年事已高,将县城的诊所转给了远方亲戚,自己则是回到他的老家,坝县底下的一个村子养老。

    而他和随弋,也已经在前往袁志余老家的路上。

    当天空的云彩被染上一抹金黄,古董店内除了银雪,顾客们都已经离开,她收拾打扫起店里,准备结束今天的营业。

    “老板呢!店里人呢!”

    听到门口粗犷的男声,银雪将扫把靠到墙角,快步走上去道:“来了来了!”

    “叔,您想看点什么?我来给您介绍。”银雪微笑着面对眼前凶神恶煞,胖到脸上的五官快要挤在一起的中年男人。她见男人两手空空,以为他是来买古董的。

    男人擦着额头分不清是油还是汗的液体,拐着象腿将身体挪了进来,从裤子口袋取出一个铁盒。

    “我是来卖的!”男人将铁盒拍到柜台上,喘着粗气说道。

    “诶,好嘞。”

    银雪打开铁盒,她对付这种脾气暴躁的,从来都是先让三分,不与他计较。

    刚才从男人掏出的声音,银雪就听到铁盒里叮铃咣啷的声音,里面放的应该是钱币。

    银雪打开后,看到里面躺着几枚袁大头,可这冤大头字迹软榻,人物虚浮,是一眼假的仿造品。

    “叔,您这个我们收不了。”银雪盖上铁盒道。

    “什么!”

    男人吼出声,银雪感到自己周围的空气都要抖上三抖,她不想在男人的身上浪费时间,直截了当道:“我说,您这个是假的,我们没法儿收。”

    男人瞬间变得脸红脖子粗,他正准备一拳砸到柜台上,门口就传来了警车巡逻的的声音。

    钱霜从车里探出头,瞥了眼男人问道:“银老板,店里没事吧。”

    “没事。”银雪抱臂看着男人道。

    男人怯生生地将铁盒装回去,又觉得失了气势的他高声喊了句“不收拉倒!”,说完便离开了金银古董店。

    这个名叫严胖的男人在出了古董店后,看到身后警车没有再跟上,当即对着老胡同里的垃圾桶就是一脚。

    “他大爷的!”

    严胖看着垃圾桶倾倒在地,里面的垃圾哗啦啦地散了出来,可他觉得还不够解气,又怒气冲冲地踹向了另外一个。

    “?——”

    可这回严胖踹上去的,是装着随弋铁锅的垃圾桶,只见垃圾桶像不倒翁一样晃了晃,却并没有倒下去。

    严胖不爽,他对着垃圾桶又踢了几脚,可垃圾桶却依旧没有倒下。

    虽然老胡同里的垃圾虽然每天早上都会被统一清理,可装着铁锅的这个却恰好在今早被落下,被推到了老胡同里其他的巷子口,这才被严胖“幸运”地踢了上来。

    夜晚的老胡同,只有“呲啦”作响的路灯,为昏暗的巷子带来一丝微弱的光亮。

    严胖看了看四周,以老人居多的胡同居民,基本都睡得很早,这里条几个巷子交叉的巷口,只有他自己一人。

    “这破垃圾桶装的什么玩意儿!”

    严胖边说边准备扒拉这个踢不倒的垃圾桶,看里面究竟扔了些什么,一个黑影从他的身后窜了上来。

    “谁!”

    严胖不敢转身,本事不大,脾气不小的他,因为易怒的性格既找不到工作作也讨不到老婆,但父母去世前在清市给他留了一套房子和大几万块钱,靠着捡捡破烂勉强生活下去。

    包括刚才拿到银雪店里的那一盒银元,也是严胖在旧货市场周围的垃圾桶里捡到的。

    若要让他遇到了打劫,严胖的身上根本没有什么值钱东西可给,而且身体虚胖的他,要是碰到拿着凶器的劫匪,根本无力应对。

    “汪!”

    身黑影对他叫了一声,严胖这才回过头,对着身后的大黄狗呵道:“狗东西,给我滚!”

    严胖骂走了大黄狗后,又继续对着垃圾桶扒拉了起来。

    “呲——”

    头顶的路灯在严胖快要扒到底的时候彻底熄灭。

    “靠!”

    严胖一拳锤在了垃圾桶沿上,接着又拿出手机,打开了上面的手电筒,用嘴叼着手机照向垃圾桶里。

    “丫的!怎么是个破的!”

    严胖终于将里头的铁锅捞了出来,却没想到铁锅的中间被掏了个大洞。

    严胖寻思蚊子再小也是肉,拿着铁锅在手里掂了掂。

    突如,他手里的动作定格在半空,铁锅“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严胖迟缓地低下头,只见自己的心脏也像地上的铁锅般被掏出一个大洞,鲜血顺着大洞直往下漏。

    身后的人退了一步,为严胖的尸体让出了一个身位,那人一边看着他倒下去,一边享用完了严胖的心脏。

    随后,那人就和上次解决曹硕山一样,用手中燃起的绿色火焰,烧掉了严胖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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