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教蛊术

    白莅定睛一看,这些黑乎乎的东西竟是蜘蛛蝎子蜈蚣这些有毒的节肢动物,看着跑出来密密麻麻一大片,感觉像捅了蚂蚁窝,好生不爽。

    她即刻祭出火伞,一跃而上,只这一瞬,毒物便已占据她方才所站之地。

    它们踏着整齐的步伐,如同那训练有素的军队,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抬头盯着处于半空中的她。

    白莅俯视底下无数双饿得发绿的眼睛,藏在衣袖下面的手心渗出薄汗。

    那边大蜘蛛包脸的罂芜玉手一指,底下那群毒物开始聚拢叠罗汉,一只踩着一只迅速增高,没一会儿那群毒物合成一个人形,那张空白的脸上逐渐勾勒出五官轮廓。

    他有两条乌黑浓密的眉毛,眉毛与眼睛的距离相近,眉眼中隐隐透出阴暗;一双黑中混绿的眼睛中各有个奇怪字符,正v倒v相交出一个蜘蛛般的菱形;鼻梁优越,与他睁眼时的眼睫毛持平。

    且脖挂金项圈,耳戴大金耳饰,金丝缠着两条大麻花辫子,垂在胸前。除开他一身黑曜石光泽的盔甲,整个人一股子波斯风味。

    这时一条黑如玄铁带毛刺的尾巴从他身后翘起,立在身后,这是毒蝎尾巴!

    白莅还未来得及看清楚他身上那些细小饰品,他便梗着大尾巴朝她跳来。

    只这一下,他便跳到她面前,双手化作大黑钳子,就要来抓她。

    在躲开毒钳子那刻,白莅一扬手,快速拍出一串小火球还招。

    小火球飞出的路线缠绕交错,来到蝎子精身前几米之距时均匀分散开,打向他身上各处,只是不知为何,火球发生偏移弹开,并没有对他产生什么效果。

    按道理说,火是虫子的克星,这个毒蝎哥竟没有一点损伤,这是为什么呢?

    白莅盯着渐渐落地的蝎子精,他身上那层盔甲在阳光下闪着流动的水光,好像是什么特殊材质,可以阻隔火焰。

    面对他再跳到她面前攻击,她仅仅是跳伞躲开。她看出来,这只蝎子精弹跳力很强,但不会飞,在每次攻击之前,都得找借力的地方。

    白莅捏捏自己的手臂,看看手心里发紫的火焰。感觉经过那次隧道受伤的事,身体灵敏度变得更高,法力施展起来也比较得劲。

    蝎子精再次冲向她,这次他跳得比她还高,并没有执着于抓住她,用他的毒蝎尾巴攻击,而是朝她扔五毒。

    白莅只觉得,头顶一片黑压压的乌云盖过来,瞄了一眼,什么黑色毒蛇,什么黑色癞蛤蟆,扭动着湿腻光滑的身子全甩向她,像一大团淬了毒的狗屎。

    面对蝎子精的生物攻击,她虽感到觉膈应,但面不改色,毕竟她心中已有对策。

    只见她右脚轻轻一踩,身体微微倾斜,脚下的火伞几个三百六十度翻转,精准落到她手上,瞬间像玩丛林飞索般带着她在空中滑开。

    蝎子精也没有就此罢休,随着身躯的自由落体,不断朝她发动攻击。

    他这次放出的毒物不再像刚刚的松散,倒像把毒蛇啊大蜈蚣什么的困成球,扔她来了。

    “芜湖~刺激~”白莅兴奋地在空中荡来荡去,不断变换行动轨迹,避开蝎子精的攻击。

    流沙拉住白素尧躲在竹棚后边的仰望天空,不禁偷笑,这四处荡的白莅,哪有一点挨打该有的样子?

    当然,白莅她并没有沉溺在刺激的玩乐中,而是有意无意经过罂芜的头顶,等待一个下手的好时机。

    虽然她白莅没有之前见过真正的蛊术,但是在一些书籍音频中对蛊术有过一定的了解。蛊术种类巨多,而眼前这种可操控的蛊术,应该有母蛊和子蛊,中蛊人会听从施蛊人的一切指令。

    也就是说,对付那只蝎子精治标不治本,干倒施蛊人,才能一劳永逸。

    她至此至终都没有忘记,罂芜才是她要打击的对象。

    白莅自顾自点头,认可自己的想法,将目光放回蝎子精那边。

    只见那些用来攻击她的毒物已经在地上拢成小堆,待蝎子精再次落地。他精准落到毒物堆里,它们开始快速爬上他的大脚,钻进他的皮肤,融入他的身躯,活像一个永动机。

    这咬破皮钻肉里的过程,把白莅看得一哆嗦,她感觉脚有些疼痒,那些毒蜈蚣像在啃她的肉,这可比那单看毒物要恐怖百倍。

    白莅也不等他再次飞起,持火伞的手手腕一转,手指力度加持,将伞甩出。

    甩出火伞后,她双手一展,快速召唤七个分身,连同自身一起围攻蝎子精,主打一个母子都要挨打。

    暴揍蝎子精时,白莅不忘观察罂芜那边的战况。

    那边的火伞转得跟个风火轮似地,噢不,应该说伞面转得跟个带火的锋利切割机一样。

    火伞溢出的熊熊紫火离伞的边缘有半米宽,伞还没刀到罂芜,已经把她烧得到处逃窜。

    可惜她的逃跑速度远不及呼呼转的火伞,才跑出几步,她的头发就着了火,她那只贴面的大蜘蛛也被火伞切爆,溅她一身黑绿混色汁液。

    蜘蛛爆浆的同时,白莅这边攻击的波斯毒蝎子帅哥也跟着烟消玉损了。

    就在这时,一股强大气流扑面而来,只见悬崖边的云里冲出一只金雕,它直接略过打死蝎子精的白莅,飞到罂芜前面,展翅挡下不断攻击她的火伞。

    “翼长空,你少多管闲事!”白莅恼怒地望着树在罂芜身前的翼长空,合上手心将火伞收回。

    “妖尊大人,你怎么在欺负一个弱女子?枉我以为你不会是个持强凌弱的人。”翼长空伸展双翼,将看似娇弱的罂芜整个身护得严严实实,扭头道,“你别怕,有我在,她伤不到你。”

    翼长空这番操作,彻底让白莅都看不到一点罂芜的位置。

    “弱女子?”白莅无奈笑笑,“说她是蛇蝎美人还差不多。”

    “你起开,我不要谁的保护,你要杀就杀。”罂芜艰难推开护在她身前的金色羽翼,走到他前面直面白莅。

    “哦豁,还挺有骨气。”白莅摸着下巴,目光在罂芜和翼长空脸上来回跳跃。

    罂芜敢打她的主意,她只不过想给她一个深刻教训,怎么说她也是罂蔓的姐姐,不到绝对时刻,她白莅都不会轻易要她的命。

    而现在半路杀出个翼长空,确实出乎她的意料,但这也不一定是坏事。

    在她认知里,翼长空是个颜控,虽然他嘴上说喜欢过白子衿和她,但她总感觉他好像不知道什么是爱,倒是像小孩对漂亮、帅气、有杀伤力玩具的占有欲,这一点她可以好好利用起来。

    而且这个英雄救美的戏码,对于一个长期在锁魂阵忍受各种痛苦,无人保护无人心疼的人来说,或许会有奇效。

    “你不要逞强,她战胜过我母亲,你不是她的对手。”翼长空在旁劝阻她,就怕白莅一团火把她妖魂燃了。

    罂芜虽迟疑,但脸上没有多余表情:“你母亲是谁?”

    翼长空扬起高傲的头颅,亮出她伟大母亲的身份:“翼城翼岚,我是翼长空。”

    “那个妖界战力第二,与白战神打斗三天三夜的翼岚?”罂芜这才抬头仰望那巨人般立着的翼长空。

    “不错。”翼长空缓缓低下头,与罂芜的视线接触。

    他们视线相接之时,罂芜的目光快速闪开,垂眸隐藏眼中悸动。

    而那翼长空呢,他的目光还停留在罂芜头顶那烧焦的发上,可他脑海中全是罂芜的脸,她的脸糊了黑色汁水,依旧难掩美貌,还让他心中生出怜惜。

    白莅也不是傻子,立马看出此情此景这氛围是有戏的。

    她深呼吸一口气,紫色火焰从手心的探出头,开始一点点舔舐她的身体,她一脸严肃眼带杀气对他说:“翼长空,我现在给你三个选择,一是你立刻走别插手我的事;二是你带上她一起走,别让她碍了我的事,三是你们俩一起死在这东玄山,。”

    “我们凭什么要你说的做?我是南蛊谷的蛊术创始人,他是翼城翼岚之子,会怕你不成!”罂芜不乐意了,一张小嘴叭叭地挑衅。

    “哼,我看你们还没搞清楚状况。”白莅也不跟她讨价还价,手心凝聚一个紫色大火球,甩向翼长空。

    他皮长肉厚有独门护身法,不至于丧命,但罂芜就不一定了,她要是挨了这一个紫火球,保不准灰都找不着。

    轰轰——

    紫色火球像一束光,直击翼长空,发出如同煤气炉大火的声音。

    眼看紫色火球像个流星锤般砸到他身上,他即刻卷曲双翼将罂芜护到羽翼能保护的范围内。

    “嘭”一声巨响,火球打到翼长空坚硬的羽翼上,强大冲击力使他迅速抱着罂芜飞出东玄山的结界,钻入雪白的云海。

    白莅看到他冒着浓烟的背影,心生疑惑,难道她的紫火对翼长空的翅膀有效?

    她收回身上的紫色火焰,沾沾自喜。这么说来,在穿越隧道受重伤濒死,还是有非一般的价值。应了那句古语:“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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