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现代

    这个世界正值夜晚,而她正处在大树遮蔽的一片黑暗之下,路灯的光线照不到她。

    不错,她成功穿回来了!

    白莅兴高采烈跑往家的方向,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她抱着白色群摆迎风肆意,丝毫不担心有人看到。

    不过话说回来,她明显感觉身体变重了,与在妖界时的感觉不太一样。也总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怪味,像是塑料烧焦的味又像柴油味,着实呛人。

    总体来说她还是蛮开心的!毕竟马上要见到多日未见的妈妈了,想到这她开始加快脚步。

    白莅跑过小巷,拐了几个弯,一路往前跑。天上无星无月,世界全靠路灯照亮。风凉丝丝地抚过她的发丝,有秋天的味道。

    终于她在一栋三层小别墅门前停下脚步。

    “妈妈我回来了!”她叫喊着急忙敲打眼前这个满是星星图案的不锈钢门,不料蹭了一手灰尘。她赶紧抬头,只见屋里漆黑一片没有一丝灯光,像是没人在家,依这灰尘的厚度判断,这空了没一年也有半载。

    白莅心脏狂跳,妈妈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白莅提气运功,一脚飞起,一个跟头轻巧翻过围墙,来到院子里。

    咔啦咔啦——

    脚底下酥脆感让她耳朵发麻,是干枯的落叶飘了一地,风一吹,那萧瑟苍凉的感觉透进心里格外难受。

    她脑海如雷电般闪过一句诗“树欲静而风不止……”

    不会的!一定不会!

    她跑到内屋门前,伸手抓住门把,打算暴力进门,可是没想到这木门只是虚掩着,一拉便开了。

    空气中的尘味让她咳嗽连连,赶紧进去把所有灯打开,窗户打开,啪嗒啪嗒啪嗒——

    白莅的视野瞬间清晰,眼前一幕让她泪目。

    饭桌上摆满了她的照片,从襁褓时期到高中毕业的都有……

    她出生当日父母决定离异,自小与妈妈相依为命,突然有一天她人间蒸发了,妈妈想尽办法却怎么也找不到,白莅不敢想象她承受了怎样的痛苦。

    她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噼里啪啦掉到地上,她也不想哭,奈何这眼泪表现欲太强。她赶紧伸手拿过桌上的纸巾盒,一掏,唉,里面纸巾用完了。

    算了,去洗把脸吧,黏糊糊的怪难受。

    白莅来到洗手间,欲开水洗干净手上黑乎乎的灰尘,但这水是黄的还一股铁锈味,她实在难以下手,只好作罢。

    也不知锦袋在这边能不能用,白莅想着从袖中掏出锦袋打开,拿出一瓶天露洗漱。

    一翻清洗后,她回到房间换上平常的装束,开始找手机,把房间翻了个遍,却怎么也找不到,只剩个充电头还在插在插座上。

    她的手机难道被偷了?

    白莅的目光四处飘,寻找可用之物,最后她的目光停留在桌上的笔记本电脑,这是妈妈其中一台工作电脑。

    她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电脑前开机,黑底开机动画是这样漫长。

    终于在十几秒后,她成功进入系统。看到屏幕右下角的时间,她感觉有些恍惚。离她去往妖界那天,中间已经隔了两年多。

    莫名去了妖界的那天,正好是她十八岁生日后的第一天,她记得格外清楚。

    白莅急忙点开企鹅,她发现常用号登不上,需要手机验证,她果断开了个小号,从同学录里找到时明月的号,给她发消息,也给她发了邮件。

    两个消息内容一致,都是约时明月在小时候的老地方相见,不见不散,署名是一只大灰狼,而时明月的号就叫一只小绵羊。

    白莅也不多作停留,直接翻出围墙,跑回大树下,等待时明月出现。

    等了半刻钟,只见一束光从拐弯处转过来,灯光刺眼看不清来者,盲猜是一辆小电车。她立马闪到树后面,隐蔽自身。

    哧喇——

    一个急刹,车停在路边,车上的人拿个手电筒照着大树这边,大喊:“阿莅,你在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白莅即刻从树后现身,不过她只站在树底下,用同样大的声音喊回去:“明月,你知道我妈去哪了吗?她好像好久没回家了。”

    “你过来我这,我告诉你。”时明月似有顾虑。

    白莅立马跑出树下的阴影,奔向时明月。

    时明月确认是她,立马递来一个头盔,低声道:“快上车!”

    “啊?哦。”白莅先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接过明月的头盔,一脚跨过后座。

    还没等她坐稳,时明月猛扭油门。

    白莅手疾眼快,一把搂住时明月的腰,腿一抬,成功坐到她的车尾。

    小电动在小巷里左穿右插,那叫一个快。

    “明月,有人要追杀你吗?开那么快。”白莅回头望了下后面,发现并没人,高悬的心缓缓放下,开始调侃时明月。

    “阿莅,这两年来你到底去哪了?我们报警了,可一点你的线索都没找到,你就像人间蒸发一样。”

    “啊?你说什么?”风很大,她依稀听到时明月的声音,听不到内容。

    时明月没再说话,直接将车开进田间小路。

    忽然迎面走来五个大汉,他们一字排开,个个虎背熊腰,各自拎着一个啤酒瓶,脚步漂浮。

    时明月本想开车从旁边绕过,不想这五人竟然大手一张,拦了去路,只好一个急刹调头。

    可哪有那么容易,这五个大汉也不知真醉还是假醉,竟一手拔了她的车钥匙,还对时明月拉拉扯扯。

    “啊!快走开!”时明月尖叫着,一下下打在那几个大汉身上。

    可是这样的举动非但没有起到震慑作用,反而惹怒了几个大汉,什么污言秽语巴拉巴拉的,都从他们狗嘴里吐出来了。

    白莅可不惯着他们,她脚腕一转脚尖一挑,从车尾飞出,给底下五个圆滚滚的脑壳,一个人一脚。

    他们捂着,纷纷护住脑袋抬头看。

    “啊!有鬼啊!”其中一个哭丧着连滚带爬,扑进田野里。

    其余几个也跟着撤到田里,其中一个还朝她甩了个酒瓶子。

    白莅手指轻轻一划,将酒瓶去向改变,再用力一弹,那酒瓶子就像回旋镖般,飞向它的主人。

    哐当咔啦——

    酒瓶子砸在那人脸上,碎开了花,大半瓶酒洒在他身上。绿色的玻璃碎片扎在他大半个脸上,两片眼皮无一幸免,他眯着眼捂着脸痛苦哀嚎,旁边他的兄弟见状,立马扔下他,作鸟兽散。

    白莅笑了,笑声如同地下的鬼魅,在黑夜中格外渗人。

    “鬼姐,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许是害怕战胜了疼痛,这人竟无视脸上的玻璃渣,咣咣对她磕头。

    虽然在妖界她也杀过妖,但这里始终是个法治社会,不宜出手。

    白莅缓缓转身,走到向时明月。

    锵锵——

    “阿莅小心!”

    沉重又急速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白莅知道他拔刀了。

    “那么喜欢扮鬼?那我就让你马上变鬼。”醉汉以他生平最快的速度砍像白莅后颈。

    她回身双手侧平举□□,重心后移,一个漂亮的四十五度角后倒步,躲开他发疯般砍下来的刀。

    好家伙,谁家醉酒大汉随身带刀,砍人手法还如此娴熟?这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怕不是专门欺负老实人的中年混混,有组织那种。

    白莅轻巧闪到他背后,从他口袋勾出一大串钥匙,金灿灿的钥匙扣像是黄金打造。她发现不是电动车钥匙,摇摇头随手往田里一丢。

    醉汉见此,更是怒火猛蹿,继续追着她砍。

    白莅极力吸引他的注意力,她眼尾扫到看到时明月吓得软在地上,浑身发抖,如今还是速战速决为妙。

    她一把抢过他的刀,手腕一转将他的裤袋划破,一手接住掉落的小电车钥匙,脚尖轻点地,飞去捡起遗留地上的酒瓶子,一个回身往他身上倒酒。

    白莅快速凝出两个火球,手一扬,两团火球在他身上残留的酒上跳舞,把他身体当作主场扩散。

    醉汉痛苦大叫,在地上翻过来滚过去,不料地上有些干草小树枝之类的助燃物,让火烧得更旺,滚过的地上散落零星花火。

    白莅跳去他身前,拦住他的路。

    “说,你以后再敢用刀,就死无葬身之地。”

    醉汉察觉她的存在,立马原路滚回。

    白莅双指一弹,一把一尺水果刀插在他即将滚到的位置,与他的后脑勺距之毫厘。

    “啊!鬼姐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醉汉双手抱头,带着哭腔。

    “那你说,你以后再敢用刀会怎么样?”

    “我我我我我我发誓,以以以后再敢敢敢用用刀,我我我就就就死无葬葬葬身之地。”醉汉说话结结巴巴,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记住今日说过的这番话,你要是做不到,我就天天去金屏公寓找你,哈哈哈哈。”白莅在他耳边诡笑,一个手刀下去将他敲晕。

    风中弥漫着一股尿骚味,嗨,这孙子是吓尿了。就这么点胆子,刚刚不是还想砍她么?

    她手一扬,将他身上与底下的火星全部扑灭。回身闪到时明月身边,扶她起来。

    “明月,你没事吧?”

    “阿莅,你……”时明月满眼都是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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