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翩花

    “也不一定是前世,或许在你现在这世之前还有别的,毕竟也过去好几千年了。”白莅想他们的相遇也有他们的因果。

    流沙看看白莅:“那我怎么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后来小桃与楚泽无端端消失,天兵天将找遍整个天庭也没找到他俩。我猜他俩应该找到了一个地方,一个可以逃离天界的地方,你俩的灵魂才下来入了轮回。”白莅只想到两个消失的原因,一是他俩双双丧命,二是他俩一同逃出天界,隐于世间。

    “再说茉莉吧,她离开天庭之后,有人发现禁书丢了,天庭开始派天兵天将追查她与禁书的下落。”

    “那妖尊有没有被他们抓到?”流沙揣着手,大气不敢出。

    白莅:“那当然没有,不过她修了禁术,成为世间实力最高的人,她把妖的地位扶起之后,还未享受几天胜利果实,便自杀了。”

    流沙眼睛转了转:“她为什么自杀?已经没人能把她怎么样了。”

    “因为她过不了自己那一关吧,她老是想吃人心,算是走火入魔了。”白莅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仿佛感觉到茉莉当年挖人心时滚烫的触感。

    “可是这些跟药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白莅拿出一碗水,抿了一口,继续说,“白子衿他嘶……流沙我的头好痛。”

    她扔掉手中的碗,一手撑地面,一只手捂住头。她感觉头部的神经不规律抽动,似有东西入侵她的大脑。

    “我瞧瞧。”流沙快速搭上她的脉搏,四根手指在上面点了几下,最终停住。

    眼前景象褪去,她隐隐约约听到争吵声,她忍着头痛,靠近声源。

    只见冰床前两白衣正在激烈争吵,仔细一看,正是白银叶,与她争吵的是一个脸型与白子衿极其相似的男人。

    白银叶眼眶红红:“青枝,我必须这么做!”

    “不行,说什么也不行,你想救活妖尊我不拦你,但你为什么要把主意打到我们还未出世的孩子身上?”白青枝目眦欲裂,脖子上青筋暴走。

    “这是最好的办法,就算我们不这样做,那群人也会怀疑,妖尊的神魂会附身在我们几个妖兽的孩子身上,还不如我们先舍弃这一个,用她来分散他们的注意。”

    “她是你我辛辛苦苦用血液灌溉长大,你好狠的心,竟让她去送死?”白青枝神情悲怆,扬长而去,只留白银叶跌坐在原地,痛苦哀嚎。

    白银叶的话狠狠地刺痛她的心,白银叶为她做了太多太多,就连她的亲骨肉,她都能舍弃出来,替她转移视线,为她谋得一线生机。

    而白子衿何其无辜,原本他该有一个父母恩爱的温馨小家,也不用承受那些本该加在她身上的痛苦。

    她还有什么理由去怪他们?即便白子衿恨她,那也是应该的。

    “白莅白莅,你别哭啊!”

    她感觉身体在摇摇晃晃,一整个元神回归。

    看到眼前泪流满面的流沙,她内心的痛苦被她引爆,眼泪如洪水猛兽,擦都擦不完。

    那种压抑感觉,就像欠了别人很多很多的钱,拼上这辈子也没有还清的希望。

    “为什么会这样啊?”白莅抱着流沙,想在她怀抱里寻找一丝慰藉。

    “你怎么了嘛?”流沙被她这样子吓坏了,连忙把手里的药塞她怀里,“我不问了,你别这样。”

    “流沙,这是我欠他们的,我要是不还,我良心不安。”

    “那就还呗,我陪你一起还,咱用不着哭啊。”流沙抹开她脸上的泪花,“你把计划想好了告诉我,我全力配合你,好吗?”

    “好。”经过一番泪水的排解,白莅感觉心里已经舒服了许多,“我打算进入锁魂阵,将里面的妖救出来,救出来以后我直接回家。”

    “你确定那梦里的方法可行?”流沙还是不太相信她梦里发现的穿越方法。

    “可行吧,你看!”她拿出在东玄山修炼一天一夜的收获。

    “这……”流沙接过这洁白的东西,翻来覆去看了又看,“这好像与之前那个不太一样。”

    “我也觉得与上次的不一样,或许每个人修炼出来的颜色不一样。”

    “那另外的几个碎片呢?”流沙把碎片还给她。

    “每个季节修炼一个,四个集齐还得到一年之后。”白莅想了想,“我记得咱来这妖界的时候,我们那正值疫情,流沙你能不能帮我研究些解病毒的药方,让我带回去,最好是那种能解百毒的药方。”

    流沙摇头:“这可是师父的命根子,怎可以外传?”

    “但药不就是拿来治病的吗?我的好流沙,你就再帮我这最后一次吧……”白莅眼眶带泪,欲下不下,可怜兮兮地望着流沙。

    “白莅,我问你,你是不是打算留在那,再也不回来了。”流沙认真的目光对上她的眼。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回现代之后该去该留,我只知道我必须回去一趟。”

    “可是你已经百毒不侵,要这药方有什么用?”

    “那当然是制药救人,那边有我在乎的人,而他们也有他们在乎的人,我希望他们都好好的活着,健健康康。”

    “那好吧,我尽力去拿到师父的能解百毒的药方,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这药方里的药材可不是好找的。”流沙眼珠子转转,似乎已经在想办法搞药方。

    “嗯。”她想还有差不多一年时间,才有穿回去的机会,这些空闲时间可以用来研究药材,收集它们的种子,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那我现在就回去找药方?”流沙刷地站起。

    “不着急,你这个月就留在这陪我散散心,你看这里多美啊。”白莅望一眼远处那片青苍拔节的竹林,心情回升正至常状态。

    “白莅你的头还疼吗?”流沙凑到她眼前,张大眼睛,小心翼翼观察她的状态。“我刚刚摸到你的脉象虚弱无力,得进补才行。”

    “还轻微有一些胀痛。”她摸摸额头,感觉有些烫手,“我好像发烧了。”

    流沙一本正经:“你天癸将尽,微微发热乃正常现象,要注意保暖哦。”

    白莅听她提到天癸,这才记起□□里散发粉光的东西,那到底是什么?

    她若无其事地瞟了一眼□□,忽指旁边巨竹凝眸一笑:“流沙这些竹子是我从东玄山带来的。”

    “这大竹子是东玄山的那些么?我印象中那的竹子才这么点。”流沙将手指合拢,给她比了个普通瓶盖大小的孔。

    白莅从锦袋掏出几根‘绣花针’:“真的,不信你试试。”

    “这是什么?”流沙接过“绣花针”,看半天也没看明白。

    “这叫参天竹,你给它浇水,它能长成这么高。”她指向头顶那些高大竹子。

    “这么神奇。”流沙攥着小竹子,四处看。

    白莅直着手指引导她的视线:“那边有水,不过你好像怕水。”

    “哈哈,我早就不怕啦。”流沙说完,欢天喜地向小溪蹦跶,嘴里兴奋地哇哇大叫,“小水水,我来啦。”

    “哇,还有好多鱼。”她入迷地玩着小鱼,已然忘了要浇水种竹子这事。

    白莅趁着她看鱼的空挡,背对她蹲下,将下摆撩起,一手将下边的东西轻轻拿出。

    哇塞,它是只像八爪鱼的生物,不仅还长了眼睛,还有一张大嘴巴哩!

    只见它的红舌还舔了舔嘴角的血迹。

    白莅瞳孔炸裂,一把将它丢出去。救命!谁能告诉她这是什么鬼!

    没想到这家伙腆着脸跳回来,一双小眼睛居下仰视她。

    “你到底想干嘛?”白莅压低声线。

    “血血。”这粉红色的家伙胆大包天,竟顺着她的脚往上爬。

    “血血血,你个头啊。”白莅将她扒下,再次丢出去,这次她丢得更用力。

    没想到这小小一坨,跳得还挺快,像只小狗一样朝她跑跑跳跳。

    白莅的声音惊动了在看小鱼的流沙,她几个翻身赶过来。

    流沙看了眼地上粉色的“八爪鱼”:“这是莲翩花?”

    “莲翩花?这东西是一朵花?”在白莅说话之际,那家伙又顺着脚背爬她腿上。

    她一把将花头抓住,却感觉不到手上有触感,只看到它的八条腿不断挣扎摆动。

    流沙:“师父有讲过,结六合阵之后的妖之女者每月会来癸水,此花就是用来治癸水的。”

    “确实是轻飘飘的,粘身上一点感觉都没有。”白莅捏捏手上的莲翩花,心想它要不是活物的话,可以算得上是一件非常好用的吸血材料。

    “此花生长在妖界西南部的山谷里,是半虚体生物,生性胆小,擅于躲藏在石头缝里,不容易得到。”流沙像本科普大全,继续补充细节,“莲翩花在认主之后,她不会让主人之外的人触碰,它每个月都得吃一次血,其他时间它会休眠。”

    “那它会不会咬人?”白莅有一点点担心。

    “莲翩花没有牙齿又怎会咬人呢?”流沙朝她手里的莲翩花摸去。

    莲翩花拼命挣脱束缚,再次往白莅出血处爬去。

    “妹妹,你们在干什么?”

    白莅回眸一眼,只见石太极站在她身后,头顶插这几片竹叶,手中多了两条二尺长的竹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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