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衿挑出一颗纯净水晶,淡黄一半浅紫一半,折射出美妙的光斑。他转眸将它握在手心,将那两袋矿还给白莅道:“我就要这一颗,足够了。”
那紫黄晶可是她最最喜欢的一颗,那色泽算是他琥珀紫眼眸的低配版。诶,他还真会挑。
“呐,这是你自己不要的,不是我舍不得给。”白莅接过那两袋子快速塞回兜里。
只见白子衿摸出一个锦袋递到半空,逗弄她好几回,这袋子才到她手中。
“这是我的嫁妆,成亲之后你再打开。”
白莅本来就好奇心爆棚,经他这么一说,她更是心痒难耐,她将放袋子上目光转向白子衿那人畜无害的脸:“这是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他那神神秘秘的表情,让她有种立马拆包的冲动。
“那快成亲吧!要怎么做?”
“控制自己的心意,跟着我的动作来。”
白子衿伸出食指,亮出锋利的指甲在上面轻轻一削,顿时鲜血涓流而出。他快速用染血的手指在空中比划,写出一个合字。
神奇的是那大大的血合从空中降落,渐渐缩小成巴掌大,稳稳躺进白子衿掌心。
见他停了动作,她立马学着他的一举一动,丝毫不差地复刻一遍。
一顿番操作后,她也得到一个乖乖躺在掌心的红色合字。
他的手附上来,与她两掌交握。
只觉那掌心如火炽热,一股蒙骗大脑的凉意直击心脏。
几分钟后,手心传来湿润感觉,两红豆大小的血滴从那缝隙中流出,各自飘到他们面前。
白子衿丝毫没有犹豫,张嘴将血滴吞下。只见他紫眸忽大忽小,身上溢出一层蓝色光芒,纤细如沙,闪耀若星。
他闪闪发光的样子比之前多了份清雅贵气。
原来妖逢喜事也会精神爽,她张大嘴迫不及待要尝一尝那血滴的味道。
血滴从嘴里飞入,没有在口腔停留,可谓是一点味道也没让她尝到。
白莅很快就发现自己身体周围也浮着一层橙黄色细闪,财气冲天。
“这是六合阵护体之力,可以吸收一些伤害。”
“嘿!嘿!嘿!你俩还洞不洞房了?咋在天上半天不下来。”这时下面有人说话。
白莅顺着声音往下瞧,发现底下一大片花花草草正仰着头在看他们呢。而那声音的主人苍耳早已经躲进花丛,美美隐身。
白莅无奈摇头,对白子衿说:“我们下去吧。”
“嗯。”
“诶,等我先把结的发裁下来。”她抓起二人合一的小发结,各自往上腾出三寸左右的发。掐住白子衿的手指,轻轻在发上一划。在锦袋中挑出一个大小合适的木盒子,将它装起来。
白莅刚收好盒子,突然脚下一轻,整个身体被他横抱,她的手顺势搂住他的脖子,重新飞回那冰镖桥之上。
“你干嘛呀?我自己会飞。”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声音也格外娇柔。
“怎么能让我的妻受累呢?”
“老公……”
“什么?”
白莅伸着脖子,在他耳边悄声说:“我说我的老公最好啦。”
说完还在他脸上偷亲一口,知道他不理解“老公”这含义,叫出口来丝毫没有不好意思,说了好几遍,叫得可欢了。
“老婆你这样夸为夫,真让为夫心中愉悦。”
“你居然知道!”
“这有什么难的?老婆。”
他的适应能力可太强了,这一声声老婆叫得比她这个现代人还顺口。
她一脸羞涩:“我想问妖界也有洞房吗?”
她现在比较好奇这个事情,心中有些小期待,也有些小焦虑。
“嗯,就挖个洞,进去睡一觉,简单得很,怎么啦?”
“就……就那么简单?”
看到他纯纯的眼神,难道是她想得太复杂了?
这时白子衿抱着白莅,已经走到桥的尽头——白莅刚过来的地方。
他把白莅放到那张芭蕉叶上,开始在那张芭蕉叶后面卖力挖土。
白莅也没多问,她就静静坐在一边,精神上陪着他挖洞。
太阳渐渐西坠,一旁欢乐起舞的花们按部就班各回各家。眼看着白子衿的身影消失在洞口,相必这挖洞大工程也即将完工。
突然她感觉一股热从心中生出,不断乱窜。不一会儿,衣服已经被淋漓的汗贴在背上,浑身上下憋得慌。
她立马凝神聚气,稳住心神。
“可以下来了。”
听到白子衿的声音,刚调整好的气息瞬间乱掉。白莅一个飞身直扑他身上,像个八爪鱼黏住狂蹭:“白子衿,我好难受。”
莫说他现在错愕地站着,这一番操作连她自己都惊了。
他很快反应过来,打趣道:“难得见你这样猴急,是嫌我挖太慢了么?”
白莅哪有空搭理这些,如今她满脑子都想将身上的热导给他,不但扒他衣服,还扯自己身上的。
“你是不是有事求我?”面对白莅一反常态的亲热举动,白子衿表示疑惑。
“我不知道。”
“不知道?白莅,你别吓我。”白子衿捧住她绯红的脸,不料被她又轻薄一口。
这时苍耳不知从哪冒出来:“这是六合阵的连带反应,最大化激发了她内心的欲望。”
白子衿眼神变得犀利,快速将白莅的衣服掖好:“你怎么在这?”
苍耳笑了笑:“我不在这,我能去哪?”
“滚。”白子衿抬手丢出几只飞镖,将他驱逐到别处。
刚把苍耳赶走,白子衿就开始后悔,他还没问他,为什么他与白莅同结六合阵,他却没有这些症状呢?
没有答案,他干脆把白莅带进洞中,直接变出大冰块糊住洞口。里面看不到外面,外面也看不见里面。
只见洞中空间阔大,内里光线柔和,原是壁上卡着许多夜明珠。
他抱着白莅走到洞穴深处,坐在里面早已铺好的柔软干草团子。
他再也按耐不住那只心中潜伏已久的野兽,开始放飞自我,与她痴缠热吻,天昏地暗。
此时,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白子衿,我还没准备好,可我的身体好像不受控制……”
白莅看着上面的白子衿,不禁咽了咽口水。
她眼睛布着血丝,微微浮肿的唇呼着气,手还紧紧搂着他。
白子衿捧着她的脸,盯着她眼睛,致力分析她说的话,无奈又被白莅偷袭一口。
最后他还是选择停止一切让人浮想联翩的动作,深呼吸慢慢侧躺下来,他拥着白莅轻叹道:“真不知该拿你怎么办。”
她双手扶住他的肩,翻身夸坐他身上焦急道:“白子衿,给我输点冰吧,我现在□□焚身!要是忍不住,怕是要把你吃干抹净。”
“吃干抹净?我倒想见识见识。”
他虽这样说,但手中的冰力却源源不断朝她身上灌输。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身心俱佳的她,也知她向来想与不想都表达得很清楚。
来日方长,也不急在这一时。
片刻过后,白莅身上的热退去,呼吸变缓和,眉眼舒展开来。她翻个面儿,发出舒服酥软的轻吟,身体过度劳累变得软趴趴,有种前所未有的娇媚。
可怜受尽诱惑的白子衿,忙活大半日只能得到了一个身材姣好的熟睡白莅。
“怎么说也该是我更累一点呀。”他捏捏白莅的脸,与她亲密无间地贴在一起。
他手指微动,落在一旁的龙纱飞起,稳稳覆在他和白莅身上,在她耳边轻声到了句:“晚安,白莅。”
说完便埋头到她怀抱里,享受她的独特温度。
冰冷简陋的洞充满温情,这一夜是他中诅咒以来最开心的一夜,也是睡得最安稳的一夜。
……
“怎么结婚也不告诉妈妈呢?莅儿。”
白莅不知何时来到一个七彩晃动的地方,寻着声音抬头,只见一个单薄的身影站在彩光的尽头。
“妈妈!”她瞬间泪目,追着身影而去。那身影有动过,不管她用飞还是跑,那个身影一直在她前面,怎么也追不上。
“妈妈,你等等莅儿!妈妈!”无论她喊多大声,那身影就立在那,不远不近。
“白莅醒醒,我在这呢。”
突然身上一阵凉意,伴随急切的叫唤声。
她一睁眼,周边七彩光芒瞬间化为幽蓝,对上白子衿关切的眼神,呆住。
原来,是梦一场。妈妈突然出现在梦里,是不是在那边发生什么事情了?
一个个猜想在白莅脑子里蹦跶,她身上冷汗止不住地沁出,颤抖地手搭上白子衿的手:“白……白子衿我梦到我妈妈,她、她、她可能出事了。”
突然,一只手将她额间冷汗拂去,一把将她揉进一股温暖。
白子衿拍着她的后背哄到:“没事的,这只是个梦,你妈妈她肯定不会有事的,她还要等你回家,很快我们就会找到回去的方法,别担心。”
“你说我们仓促成亲,没有请长辈作见证,是不是做错了?”
“从未听闻成亲需要长辈作见证。”他抓住她躁动不安的手,发现她手心全是汗。
“我们那成亲规矩繁琐,还要招待亲朋好友吃酒。”
“到时候按你们那里的规矩再成一次,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