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034米

    悔之晚矣!

    陈浪感觉真是悔之晚矣,在得知宣南情窦初开,开花的对象却是和自己一向不对付的杭潇潇时,陈浪就有种预感自己光辉灿烂的人生受到了冲击。

    冲击力度不亚于末日降临,不然才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怎么就沧桑了呢。

    “咔,停,”陈浪打手势宣布拍摄中止,随后指着摄影机前的宣南,喊道,“你给我过来。”

    “你的表情是怎么回事,还能不能拍?”待走到人少处,陈浪卷起剧本敲了敲宣南的头,说。

    “这场戏我前前后后给你讲了多少遍,你每回答应的好好地,一到开拍一拍到这一幕你就给我表演生不如死,你想干嘛呢你。”

    “就一个女主从看台往下跳男主公主抱接住的镜头,你到底要NG几遍才行。”

    宣南也很郁闷,闷声闷气辩驳说:“我有什么办法,我已经尽力按照你讲解地去做了,肢体下意识的反应我又控制不了。”

    从小到大,他就没抱过女孩子,还是以公主抱的形式,第一遍拍摄时宣南整个人木住了,全身上下写满了排斥。

    他真的不习惯与异性有太过亲密的接触。

    同一场戏, NG了十几遍,这要是换个人来演,陈浪早就让对方滚蛋。

    “哥们,我再和你讲解一次,拍的时候你表情要温柔深情,肢体语言尽量软和一些,不要死板僵硬、生无可恋。”

    “你要记住你怀里抱得是个青春美少女,是你心仪、暗恋的对象,不是抱得林无敌。”

    “深情,自然,懂不懂?”

    宣南摊手,神情挫败,无可奈何道,“我早就和你说了我不想拍这场戏,你们不听。”

    “我真的进入不了你说的那个境界,你还是趁早给我找个替身。”

    “你,”陈浪呕到吐血,怒极之下捶了宣南肩膀一拳头,陈浪:“别人为了兄弟两肋插刀,你是为了别人插-我两刀。”

    “开拍前,求爷爷告奶奶求我来拍,真等开拍,你毛病比谁都多,牵手不行,接吻不行,现在连公主抱都不行,这不行,那不行的,我们是拍青春偶像剧,你个傻缺,到底懂不懂什么叫青春偶像剧?”

    还找替身?这是他这种对自己有职业道德要求的未来名导演能干出来的事?

    “找屁找,”陈浪双手叉腰,气场顿时两米八,陈浪一脸凶恶说:“你今天要是不把这场戏给我拍好,后面的戏也不用拍了,我们就耗着,看谁耗得过谁。”

    拍了半个月,陈浪也忍了宣南半个月,今天是彻底忍不下去,也不想再忍。

    为了一场戏,兄弟两个闹掰了,谁也说服不了谁。

    杭潇潇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到来的,还在车上时以为剧组是临近收工才会这么安静,等到靠近才发现整个剧组气氛有点诡异。

    以往自己的车才靠近,宣南的眼神就开始瞄过来,而每当这时陈浪就会翻白眼,气冲冲地离开机位来个眼不见为净。

    杭潇潇敢确定今天这两个人都看见了自己,宣南坐在主席台上,双腿凌空,看他的动作明显是想过来找自己,最后又强忍住坐了回去,垂着脑袋神色沮丧。

    陈浪躺在椅子上,看见杭潇潇过来顿时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翻个身面朝另一个方向,还在脸上盖个剧本,看他那个臭德行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自己欠了他钱。

    “发生什么事了?”杭潇潇扫视整个片场,整个场地临近海边,傍晚的海风吹过来带走了夏日的炎热。

    “你来晚了错过了最精彩的部分,只能看个片尾。”闻姝丹挤眉弄眼,手指一顿比划,杭潇潇心领神会。

    原来是两个好基友意见不合battle了。

    “你没去劝一劝。”杭潇潇下巴轻抬,笑着说。

    “有什么好劝的,他们battle他们的,与我何干?看戏不好嘛?”闻姝丹双腿交叠,姿态慵懒道。

    “话说你下午在忙什么,说好的来探班,现在都快傍晚了,让你给我带的冰咖也不见踪影。”闻姝丹往杭潇潇手上随意扫了一眼,问道。

    “来的路上遇见了关言,耽误了一会。”

    杭潇潇拿起一本男模杂志,随手翻一翻后又放下,用叉子选了颗提子吃。

    “那个贱人还有脸跑去找你,”就算旁边立着冷气机也浇灭不了闻姝丹心头的怒火,关言这个贱人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眼,竟把他介绍给了潇潇,让他摆了环亚一道。

    “好好说话,注意言辞。”关言的事在杭潇潇这里已经翻篇了,她不想再深究下去,也不想多谈这个人,有计较和责骂的时间,不如多想想该如何逆风翻盘。

    “姐就这个脾气改不了,”没找人揍他一顿,都算他运气好自己心地善良。

    “关贱人找你干什么?你有没有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制裁他?”

    提子齁甜,杭潇潇吃完一颗就兴致缺缺,扔下吃水果的叉子,颔首肯定道,“那必须得,我已经大义凛然批判过他了。”

    用湿纸巾擦干净手指后,杭潇潇像是大老板巡视工地一样,开始了每次探班必问的问题:“拍摄进度如何,能如期完工吧?”

    “能能能,不能也得能,有我在这里坐镇你还不放心,”闻姝丹被顺利转移走了注意力。

    还大言不惭道,“陈浪要是敢给我拖慢进度,你看我用鞭子抽他丫的。”

    杭潇潇脚步一顿,眼睛微眯着踱步打量了某人一圈,问说,“你们吵架了?”

    “谁和他吵架了”,闻姝丹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音量不自觉拔高,说,“和他吵架平白拉低本小姐的素质。”

    “潇潇,你不在你不知道,陈浪这家伙经常在宣南面前说我俩的坏话,抹黑我们的形象。”

    “更过分地是,他还把你的宣南小宝贝给气到自闭,一个人躲在看台默默地emo。”

    “胡说八道,”杭潇潇神情一凛,呵斥说,“你如果不能好好说话,我不介意把你的舌头拉出来捋一捋。”

    “你捋我的舌头干嘛,你要捋也是捋陈浪的,是他在造谣,再让他败坏我们的形象,你的宣南小宝贝该被他恐吓走了。”

    “你还说,”杭潇潇作势撸起袖子,要给某人一顿好打。

    “好好好,我不说了,”闻姝丹闭紧嘴巴,保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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